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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煊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伸出了胳膊,兩隻手緊緊的拉在了一起。酒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喻如意緩緩的站直了身子,而段文煊從左手到大腦瞬間衝過一股電流,迅速的撞擊著渾身上下的汗毛孔。他和喻如意有過些接觸,他的夢裡有喻如意的影子,但沒有觸到過喻如意的毫髮!段文煊有點不好意思,但喻如意只是笑笑,理了理頭髮讓自己鎮定一下,向他投來驚鴻似的一瞥:“敢情是你!不好意思,以後再謝啦啊。”轉身向舞臺上跑去。
段文煊沒找藉口回去,而是不住的在人群裡搜尋喻如意的身影。看著她和同伴為老幹部拍照,向金市長採訪,像燕子一樣穿梭在人群裡。她始終沒有回頭注意段文煊,段文煊卻一次次回味拉住那隻手的感覺,直到晚會結束。
兩天後喻如意真的打來電話說請段文煊吃飯,段文煊沒有推脫,反而有一種爽快至極的感覺。他站在鏡子前精心的打扮自己,修了指甲剪了鼻毛,翻了半天抽屜才找出妻子多年前用過的香水,對著頭臉呲呲的噴了幾下。穿上深藍色的西服,繫上絳紫色的領帶,把皮鞋擦得鋥亮,還在嘴裡塞了塊口香糖。
美尼姆斯餐廳是女孩們的最愛,因為它秀美浪漫。一個個隔板圍成了二人世界,長方形的桌子上點燃一支紅色的蠟燭,黑色的花瓶上插著深紅的玫瑰花。燈光和鮮花製造出浪漫的氛圍,俊男靚女們在輕音樂的掩蓋下說著悄悄話。喻如意要了一杯果汁,段文煊點了一杯紅酒,還跟服務員小姐要了個果盤。兩個人有了第一次幽會,第一次長談。他們聊了彼此的愛好,將來的志向,各自的家庭和大學生活的趣事。
段文煊平生第一次走進這樣的餐廳,他遠沒有喻如意放得開,刻意迴避喻如意投來的目光。清澈透明又充滿深情和羞澀,那是在傳遞什麼呢?孤男寡女在浪漫的美尼姆斯幽會,輕聲慢語的傾訴,含蓄委婉的探尋,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問題。但是喻如意究竟愛自己什麼呢?聊了好一會兒,他環視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倆,就大著膽子放出了試探的氣球:“如意,能問問你的感情經歷嗎?”
喻如意一掠黑亮的頭髮,眼睛朝向天花板,裝作想象的樣子:“感情經歷麼,是一個男人應該問的嗎?”
段文煊本來就抹不開面子,她這一問就更毛躁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總覺得漂亮女孩感情就會很豐富的。其實我是很不會說話的,失言了。”
“沒關係,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看段文煊侷促不安的樣子喻如意想笑,想說是個男人麼?但那樣段文煊會更窘,所以她漫不經心的說:“我的感情很豐富,但經歷是空白。處過不少朋友,但沒有一個說得來的。是我的期望值太高了吧?為什麼我總找不到感覺呢?反正我覺得異性朋友的交往需要基礎,起碼能說到一塊兒去。”
“那要看什麼話題了,比如通訊報道我就不在行。”
“我指的是兩個人的心的溝通。沒有共同的追求,沒有基本的道德觀念,你說能聊到一塊麼?與其面對空虛的軀殼,還不如獨善其身呢!”
清水微瀾(6)
“完全相同就像鏡子的兩面,反而更沒意思了。”
“那是你的強詞奪理。我說的是志趣相投的異性朋友,你不是問我的感情經歷麼?說白了就是有沒有談戀愛!”
段文煊更毛了,穩定了一下才接了話茬:“以你的條件,除了真正的白馬王子,還有誰敢有覬覦之心?追你的人恐怕數不過來吧?”
“我覺得你也夠俗的。女孩心裡只有白馬王子?白馬王子又高貴得了哪去?董永、牛郎不是很可愛?”
“好清高啊,”段文煊誇張的睜大了眼睛,“真有離塵出世之感。”
“出什麼世呀,我們都不過是凡夫俗子,都離不開柴米油鹽。我不過是要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