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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弄昏了,怎麼著還侮辱我,往我臉上貼這玩藝嗎?難不成還往我臉上畫畫了嗎?!難怪之前覺得臉上直癢!
我試著動了動手腳,居然不能活動!
我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是在昏迷的過程中不知被人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因為現在的我,不是躺著的,而是坐著的!
昏過去了還要坐著,哦買噶,太殘忍了!
現在的我,坐在這裡,被人點了穴,一動也不能動。
而且,我坐在什麼地方,也完全搞不清楚,因為我的頭上不知道頂著什麼東西,粗估得有十公斤重,壓得我快要腰間盤突出了。頭上那玩藝垂下一塊紅布,把我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我只能垂目看到腳下的方寸之地,很顯然,我是在一個十分狹小逼仄的地方,而且,在忽忽悠悠地向前行進著。
似乎,是馬車,要麼,就是轎子。總之,我是在被運往另外一個地方。
而我的身上,穿著十分可怖的血紅血紅的衣服。
我心裡一驚。是了,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來著。是那個人的聲音,那個沈家的大公子沈華青!我這是落在他的手裡了,那還能有好嗎?
我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搶他妹夫,侮辱他妹子名聲的女人,作為兄長,一定氣得暴跳如雷吧?
記得胡宣之說了,天雷宗一般是不穿著紅衣的,穿紅衣的,不是結婚,就是祭祀了。把我弄成紅的。總不可能是讓我去結婚。所以……
祭祀?
難道要把我當成祭品,鑄成刀劍嗎?!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驚訝地發現,我竟然一點也沒感覺緊張和害怕。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活了。大唐已經沒有讓我留戀的東西了。大唐只是我的傷心之所。
不過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其實鑄成一把劍。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比腐朽在地裡似乎還要好一些。嗯,一會兒我要問一問把我鑄成的劍叫個什麼名字,最好能看看設計圖。這樣,等我回去了之後,沒準能在博物館裡看見包含著我自己的這把劍呢。
呵呵,真是神奇。
那個切割我心靈的問題,我努力不去想,那就是,現在究竟是什麼時間,他們究竟禮成了沒有。我想我不應該關心這個問題,想象這個問題比讓我死還要難受一些。所以我就使勁地想如果活著被扔進鑄劍爐的話身體應該會是什麼反應,會有多疼,大約多長時間會引起肌體死亡,我究竟忍耐幾分鐘就可以解脫。
載著我的運輸工具忽然停了,然後一低,好像是落在了地上。
是轎子。我在心裡判定了。
臨死還能坐一回轎子,而不是用馬匹拖著我在地上拖行,已經算是挺客氣了吧?
我聽見重濁的腳步聲噼哩啪啦地跑近了,聽上去急不可耐。然後,我就忽然被人拖住了一隻手,一把就從轎子裡頭扯了出來。冰涼涼的雨點打在我露出的雙手上。
拜託,溫柔點兒行嗎?你們就算要鑄劍,也不用急得跟投胎似的吧?
拉著我的人一把扯下了我頭上的紅布,鷹爪功似地掐著我的雙肩,掐得我都快殘了。他紅著一雙眼,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打量我,然後,猛地把我按在了自己懷裡。
我猶如五雷轟頂。這個衝到我眼前,惡狠狠地擁我入懷的男人,難道不是我的老公聶秋遠嗎?
難不成我其實已經死了,這是在回憶活著的時候?要麼就是其實我還沒有醒,現在仍然在做夢?
拜託,無論是誰在主宰這一切,求你給個痛快的,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
可是那懷抱的溫度,那熟悉的清新的氣息,那種全心全意傾注在我身上的熱情,那麼真實,真實到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好想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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