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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樣,似乎那幾天端尿餵飯的伺候,自己壓根忘記了,她連幫羅媽媽說好話的機會都沒給。
在這個世界上,窮人在遭遇勢利眼擠兌的時候,永遠處於略勢,還只能忍氣吞聲,羅媽媽憤怒的想。
“能不能通融一下?”明知被欺負還不敢聲張,還要說好話去討好,羅媽媽用哀求的聲調說,眼淚已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周科長聲調猛的又提高了8度,似乎在呵斥一個罪犯。“好了,我已經給你說了幾遍了,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這是單位的規定,你還是先拿回去,等年底再來吧。”
說完,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鐵青,面無表情,他不再理睬羅媽媽,而是迅的翻桌子上一堆材料,不時的抽出一沓,在桌子上故意摔得叭叭作響。
羅媽媽身子被陡然提高的聲調嚇得抖了一下,當她意識到確實沒有希望,意識到周科長在給自己故意使臉子的時候,拿緊手上的票,強忍住眼淚,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快出了辦公室,眼淚“譁”的流出來。
羅媽媽在落葉遍地的路上惆悵的慢慢走,她的眼淚已經被風吹乾了;頭也不時的被捲起的旋風吹的立起來;她顧不上理一理。
她的心情很差;象這遍地的落葉一樣無著無落,充滿焦躁和憂慮,她低著頭;愁眉不展;腳步拖沓無力,想著今後一家人的生活,怎麼才能調配得當,把有限的工資用在無限的需求上。
“想什麼呢?頭耷拉著,沒精打采的樣子。”羅媽媽聽著背後有人熟悉的說話聲,頭馬上抬起來,朝後看。
原來是鄰居張媽在她的身後拉著一個架子車,架子車上裝了滿滿一車紅彤彤的桔子,正衝她微笑。“你拉這麼多桔子幹什麼?”羅媽媽很好奇,“做生意呀!”張媽回答,“做生意?你現在賣水果呀?”羅媽媽驚奇的問。
“不是現在,已經幹了好幾個月。”“啊!真的。我這半年忙老羅的事,早出晚歸,都不知道你開始做生意了。”羅媽媽精神為之一震,兩人邊走邊說。
“生意怎麼樣?好做嗎?能不能賺到錢?”羅媽媽好奇的問。“還可以,剛開始沒什麼經驗,掌握不住顧客的需要,賠了些錢,現在可以了,每天還能掙些零花錢。”張媽興奮的說。
“那太好了!唉!”羅媽媽想起自己家的心酸苦難生活,長長的嘆口氣。
“你們現在怎麼樣?我現在也是早出晚歸,沒時間到你門家去串門。不過,我聽他張伯伯說廠裡讓思文接班,他爸病退,這是挺好的事啊!”張媽說。“不怎麼樣,以前我沒有感覺生活怎麼難過,那時老羅身體好,外邊啥事都有他擋著,現在他這一病,啥事都來了,我現在裡裡外外操碎了心,還弄不好。”
羅媽媽把財務科的事說了一遍。張媽深表同情。“那明明是坑人,故意刁難你,黃麻子能報為啥你不能報?都是一個單位的職工,還分三六九等,看人下菜,真是勢力眼,以前哪聽說過那規定?這麼大個單位還缺那點錢?實在不行,你就讓他爸親自去。”張媽憤憤的說。
“人家的口才好,一直都搞銷售,嘴嚼攢的很,把死人都能說個活人,又會來事,到財務室說幾個葷段子把大家逗的樂一樂,就什麼事都辦了。我們家他爸老實,口才又不好,還倔強,就是他去,人家還不是三句話就把他打回來了。現在我們家雖說思文每個月有一點工資,可是老羅是個病號,常年要吃藥,以前他身體好好的,從不吃藥,現在又沒有獎金,是死工資,還沒到月底工資就花完,五張嘴還要吃飯、穿衣,衣服新的可以不買,但是,飯不能不吃,我再精打細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現在這藥費到年底才報銷,我們就更緊張,我再節儉也週轉困難!”羅媽媽大倒苦水。
“哎,要不這麼著,你也試試做點小生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干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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