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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難以言喻的恐懼與不安,正時時刻刻壓著這般柔柔弱弱的她,他心裡就澀澀地疼。說句實話,他早已不知不覺愛上了這個善良溫柔的可愛女人。
回想當初,若不是從陵園回來的途中,意外撞見林思靈與她的外甥汪小航,或許紀宇琛根本不會想起遷怒於她,將所有責任推給她一人承擔,以折磨她來緩清他對孫靜無盡的愧疚與思念。
現在的紀宇琛當然明白,發生那樣的意外,不該都怪林思靈。
而對於那時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才甦醒的他而言,根本顧不得別人的感受,偏執地將怨氣一股腦統統撒在無辜的林思靈身上。他僅僅需要一個出氣筒,她則不幸被他選中充當這一角色。
他開始幼稚瘋狂地無理取鬧,她卻沒說什麼,只靜靜張開雙臂,溫柔地擁抱瞭如受傷的野獸般掙扎的他,以她溫熱的淚水與關愛撫慰他的傷口。
他的殘暴兇狠、霸道成姓在她柔柔的微笑裡漸漸融化,他所有痛與委屈,也不知不覺被她慢慢治癒。
這一切彷彿像一場甜蜜美好的夢,使得他無可自拔,根本不願醒來。即使如此,孫靜仍像把鋒利的刀一樣深深紮在他心裡,擋在他與林思靈之間。
他愛妻子愛得越深,就越開不了口,向其表白藏在心底許久的“我愛你。”三個字。
對於別人來說簡簡單單的一句表白,成為紀宇琛與林思靈不曾提及的話題,兩個人十分有默契地選擇避而不談。
有時候,紀宇琛暗想,或許有個孩子會不會好一點,他都願意跟她生孩子了,即使他不說“愛”,她是不是也會明白他對她的一片真心。
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的確很卑鄙,可他向來就是這麼無恥的人,自私得無法承擔自己的過錯,小氣吧啦的什麼都要跟她計較。
而現在看來,這個蠢女人,根本沒有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算了,沒關係。
反正他可以等,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他不信等不到她開竅。
“笨蛋。”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懷裡熟睡的女人,又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粉嫩的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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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譚夢的真面目被揭穿後,邱遠就沒讓她再進邱家的門半步,只冷冷對她說:“這婚我離定了。”
譚夢明白是自己有錯在先,便抽泣著提議:“阿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咱們先各回各的家,冷靜一段日子再商量離婚的事吧,就當我求你了。”
畢竟透過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不可避免產生了些許的感情,邱遠想了想,接受了這一建議。
接下來的日子,邱遠怕母親獲悉事實的真相後深受打擊,便說是他讓譚夢迴孃家調養幾天的,打算再找個時間,好好跟母親解釋解釋。
周雲霞一開始倒沒說什麼,可時間一長,就免不了碎碎念:“阿夢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她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以前懷你的時候,直到生之前還給公公婆婆洗衣做飯,家裡家務也都是我一個人幹,忙得天旋地轉的,也沒有過一句怨言。她這兒媳當得倒好,懷了孕,嬌貴得都見不著人了。你說她是不是看不上咱家,瞧不起我這個做婆婆的?不然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見蹤影?”
邱遠撓撓頭,裝聾作啞。
“你倒是說話呀?你再不說,我就上她孃家,要人去了。”周雲霞蹙了蹙眉。
邱遠終於被逼無奈,開口道:“媽,別折騰了,她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什麼?她為什麼不回來?”周雲霞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地反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該不會是孩子出什麼問題了吧?”
邱遠沉吟片刻,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周雲霞氣急敗壞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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