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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約摸半個小時,曾逸凡面前出現了一條交通主幹道,要繼續往西走就必須穿過這條主幹道,可兩頭都是鐵欄擋著,見不著人行橫道。
看來往西是走不下去了,但並不是什麼壞事,這恰恰說明,剛才卦象顯示的東西就在附近。
但路上除了曾逸凡就是往來的車輛,根本看不到一個行人。
“兌為廢井、缺池。”曾逸凡盯著路邊嘟囔了一句。
前面不遠處正在建造一座大樓,樓前有個剛剛砌好的噴泉,那噴泉池是凹陷在地下的,看著像口大井。
沒有水的大井,可不就是廢井嗎?
緊走幾步,曾逸凡來到噴泉池邊,還沒探頭就聽到那裡面有說話聲,聲音一高一低的,似乎是兩人在爭吵。
“紅為火,馬走日字格,火、日暗指離卦;黑為水,象走田字格,水、田暗指兌卦。”一個粗粗嗓音道,“我紅馬吃黑象,就是火澤暌。”
“不對,不對!紅日在天上,天、馬、象都暗合乾;黑為水,象走田字格,倒的確是兌卦。”一個細細的聲音搶白道,“紅馬吃黑象,應該是天澤履才對!”
大半夜的沒事跑噴泉池裡下棋玩,還拿走棋來演卦,這隻怕是瘋子才會乾的事。
曾逸凡聽著一樂,找對了,象棋是圓形的,棋子裡剛好就是有馬和象的,而且聽聲音裡面肯定是倆老頭。不過他也有點頭疼,如果是一個瘋老頭還好說,哄哄也就完事了,可那裡頭有兩個,這下倒是要費功夫了。
看看再說吧。
藉著路燈的光芒,曾逸凡往裡探了探頭,可就是這麼一看,差點把他鼻子給氣歪了。
噴泉池裡放著個木製棋盤,上面擺著副殘局,一個老頭在棋盤邊上竄來竄去,一人扮兩人,自己跟自己拌嘴。
“這老頭瘋得還不是一點點……”曾逸凡心裡嘀咕了一句,正想搭腔,眼角卻瞟見那老頭的後頸上有些異樣。
那是一點隱隱閃動的亮藍色光點,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曾逸凡心裡明白了個大概,原地彎下身子,右手猛地一伸,抓小雞似地把老頭從噴泉池裡提了出來。
“這小子是誰?”老頭瞪著眼細聲道,“看著有點眼熟啊。”
話剛說完,他的聲音立刻變得粗聲粗氣:“說你老了還不認,這後生來頭大著,他是……”
這句話只說了一半,曾逸凡的左手就敲在了他的後頸上,疼得老頭一哆嗦,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就是那麼一敲,老頭後頸上的光點亮了許多,曾逸凡眯眼看去,原來是一根奇怪的銀針紮在那裡,露出的針體上透著亮藍色的光芒。
“借你的棋子用用。”曾逸凡衝老頭一樂,伸手從他兜裡掏出兩枚棋子,輕輕夾住,猛一用勁把那枚銀針拔了出來。
“唉唷……”老頭叫了聲,身子劇烈地抖動了兩下。
曾逸凡看著他抖完,隨即一鬆手,那老頭立刻捂著脖子連蹦帶跳起來,好像疼得有些離譜,折騰了半天才停下來。
“沒事了吧?”曾逸凡點了支菸,衝老頭道。
那老頭蹲在地上,怔怔地看著曾逸凡,一臉疑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曾逸凡也沒再問他,任由老頭自己回憶。
“昨天下午比賽的題目是占卜追蹤,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廁所。”老頭自言自語地理著思路,“蚊子……對了,我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兒,老頭臉一繃:都深秋了,哪裡來的蚊子?
曾逸凡笑了笑,舉起左手,兩枚棋子間夾著的銀針在燈光下閃動著光芒。
“狂量?!是袁剛那小子……”老頭挺識貨,一眼就認出了銀針上的亮藍色東西,“死小子,居然跟高麗棒子聯手,連他師叔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