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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忽然潰散開來，顯出瘋道人的身形。

劍氣風暴面前，瘋道人身體融入虛空，與天地合一，借來天地巨力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小型紫青色旋風，旋風雖小卻有效的抵抗著外面肆虐的劍氣風暴。

瘋道人身外劍氣風暴順時針瘋狂的旋轉著，而裡面瘋道人的旋風則逆時針旋轉著，大小兩個旋風相互消融著，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風停雲歇，劍氣風暴雖強卻還是奈何不了瘋道人這位大宗師。

“早就知道是你了，要不然我還敢留在這裡和你拼命？早跑了我，真當我傻啊，和宗師拼命！”周牧口吐血沫，剛才的激烈碰撞，又讓他受了點內傷。本來周牧殺月清風的時候就把自己給弄成了內傷，剛才周牧又全力出手，甚至連大道神文這種世間斷絕了傳承的秘法都用了出來了。

周牧清楚，剛開始瘋道人真的有殺自己的心，那一刻瘋道人的殺氣之濃重，一點也不比周牧少，如果膽子小的人被這濃重的殺氣鎖定，都能直接嚇破他的膽。只不過後來當週牧用神文鎮壓了他一會兒後，他的殺氣突然就收斂了，兩人之間的交手就變成了平常的切磋。

“知道是我就不跑了？剛才我真的是殺你的心都有了！”瘋道人看著周牧神色很是不善。

周牧看到瘋道人的神色，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周牧和瘋道人都是同一種人，想要對誰不利，他事先都不會對你露出一點點的敵意，要麼就不得罪，要麼就趕盡殺絕！瘋道人此刻神色越是不善，周牧心裡就越放心。

“還好你沒殺！”周牧輕聲嘀咕了一句。

“老頭子，我是你教出來的，我會怎麼做事，你是知道的。在這世界上我和她只能活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我不殺她，她就要殺我，我不得不殺她！”

周牧臉上神情平靜，殺人好像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一直以來周牧就什麼事都敢做，先是坑殺百人，現在又是弒殺師門長輩，周牧行事一向狠絕，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滾！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我不殺你，也不想見到你！”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山風道人的徒弟，從今以後，你也和我們清微門沒有任何關係。”瘋道人臉色鐵青，顫抖著手指指著周牧說道。

周牧驚愕的看著瘋道人，沉默良久後，臉上肌肉僵硬的問：“有辦法挽回？”

“沒有！”瘋道人對周牧吼道。

周牧定定的看著瘋道人，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連續深呼吸了幾次才對著瘋道人跪下，說：“師傅，我最後叫你一聲師傅！這十多年來，徒弟我就沒讓你安心過。這十多年來，我也沒好好的伺候過你，盡給你惹禍。這十多年來，我也沒為你做什麼事。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我，我也沒什麼好回報你的，現在只能給你磕幾個頭了！”

周牧跟了瘋道人十幾年，知道瘋道人話既然說出口了，就不可能改口了！

周牧磕完頭，神色堅定的抬頭，看著瘋道人，繼續說：“但是，我不會為今晚的事感到後悔，我這輩子就後悔過一件事（周牧的母親被他牽連），殺月清風，我認為我沒有做錯！”

“你，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啊！最後教你個乖，過剛易折，殺心太重，本心難圓。你那圓滿之道需要體悟世間百態，人世情感！殺心太重，會讓你身邊的人不敢接近你的！修道之人，就該有修道之人的樣子！”瘋道人看跪在地上的周牧，好像忽然洩了氣，對周牧做著最後的忠告。

周牧跪在瘋道人面前，沉默以對。瘋道人同樣看著周牧，嘆了口氣，對著周牧一揮手，帶起一陣狂風，將周牧吹出十里開外。

周牧沒有抵擋瘋道人的這一陣狂風，任由狂風吹著自己的身體，看著瘋道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周牧被瘋道人這一揮，也不知道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