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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身子不大好,心裡頭一急,若是病發了反倒鬧出來,倒枉費了娘這一片心。”
這話沒頭沒腦,卻與周繼林想的大不一樣,他不知不覺的就停了腳步,有點疑惑,周寶璐又拉拉他的袖子,帶點兒撒嬌的說:“爹爹來,我跟你說。”
周繼林猶豫了一下,果然走了回來,周寶璐小聲說:“原是今兒一早我來給娘請安,見王姨娘在這裡哭,便說了她兩句,明知道娘身子不好不禁哭,她有事沒事來鬧什麼!沒承想,王姨娘倒說了許多混賬話,論起來,這些話我原不該聽的,偏娘那個性子,爹爹是知道的,我也放心不下,只得聽了,這樣的事,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娘說了,爹爹只要喜歡,只管把人接回來一樣,偏王姨娘不肯,挑唆著說爹爹要把人養在外頭,必是有什麼不能見人之處,須得查一查。女兒想著,爹爹做事自然有爹爹的道理,別說她一個姨娘沒有那樣身份去查,就是我娘,也自然是事事聽爹爹吩咐,斷沒有去查爹爹的道理,自然是不肯的。”
周繼林不知不覺就點了點頭,心想,到底是女兒從小教養著規矩禮法的,果然懂事。
周寶璐察言觀色,知道這話說到她爹心裡去了,便笑嘻嘻的拉著她爹坐下來,親自倒了茶奉上,周繼林接了茶,和顏悅色的說:“你也坐下。”
周寶璐坐到一邊,接著說:“孃的性子爹爹是知道的,實在是和軟心善的,再說娘也沒個臂膀,就算不妥當也只得與女兒商議,女兒也想著,雖說爹爹自有自己的主意,可若真有這樣的事,把人放在外頭,別的不說,今後叫祖父祖母知道了,說不得有些不好呢?孃的意思,最好還是想法子把人接回來,封了姨娘,名正言順的放在屋裡,一來爹爹也不用瞞著人,二來也絕了後患,豈不是好?只是爹爹都辦不下來的大事,我娘自然也是辦不下來的,女兒才想著,與娘一起去求舅舅,請舅舅幫忙悄悄的查一查,舅舅是外頭府裡的人,不論做什麼,總與咱們府裡無關,就算有心人知道,橫豎不能驚動祖父祖母的,倒是便宜。若是瞧著沒什麼要緊的不好,索性就想個法子辦妥當了,娘再出面,光明正大的把人接回來,這事兒可不就是好了。”
周寶璐繞來繞去就把她爹給繞暈了,可是意思卻是明白的,頓時大喜:“你舅舅怎麼說的?”
周寶璐笑道:“舅舅已經應了,還再三囑咐我娘不要在府裡查人,只怕驚動了老祖宗,待舅舅安排些人手,在外頭悄悄的查一查,沒什麼要緊就直接辦了,再給我娘遞信兒,豈不比在家裡審奴才強十倍?又安靜又便宜,老祖宗也不會知道,舅舅說,過幾日,待一切都辦妥當了,娘就去接回來,到時候只管帶了人去回老祖宗,只說是我孃親自給爹爹挑的人,進門就封姨娘,便是老祖宗也只有歡喜的,一應都好了!”
周繼林臉上戾氣早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歡喜的說:“好孩子,虧得你勸著你娘,這樣自然最妥當。”
周寶璐道:“女兒懂得什麼?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懂的,是娘想的明白,事事為爹爹作想,才去求的舅舅。”
周繼林大喜,應道:“你說的很是,想來總是夫人賢德的緣故。”
周寶璐笑的乖巧,一口一個舅舅說,娘說,反正不是她說的,只是個轉達,倒是編的天花亂墜,把個周繼林哄的滿心歡喜。
心中暗忖:這陳氏雖說性子綿軟,對自己這個夫君倒是一心一意敬重的,也並不拈酸吃醋,為著這件事,還肯回孃家去求兄弟,心胸倒是有的。且這件事,只要小舅子肯幫忙,那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倩兒的身份,自己沒什麼法子,愁了這些日子,可小舅子的本事是不用擔心的,只要他肯,必是有法子的,定能得償所願。
周寶璐瞧她爹的臉色,知道他這是歡喜的時候,便笑問:“先前我聽到後頭有哭鬧聲,也不知道是哪裡,鬧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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