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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徐良這個前車之鑑在,慕容泓的虎鬚,他也不敢貿然去捋,只怕一著不慎落得如徐良一般下場,死得不明不白。
他來了甘露殿兩個多月了,還未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傳回長信宮去,太后那邊本就頗有微詞了,若再無建樹,只怕要糟。
若是這長安能為他所用,那就不一樣了。慕容泓既然寵信他,正好讓他去監視和刺探慕容泓,即便事發,那也是他的事,自己大可撇的一乾二淨。這不用出力卻能獲利之事,何樂不為?
當然,若有此打算,第一要緊的就是確定這長安的忠誠。畢竟這也是個頭腦靈活心思活泛的,否則也不可能四人同來甘露殿,獨他一人混出了頭。若不徹底拿住了他,將來萬一被他反咬一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念至此,劉汾便繼續揪著她耳朵道:&ldo;你安公公可是御前的紅人,你的伺候雜家消受不起。別廢話了,識相的就自己起來跟我走,如若不然,我回去叫了衛士來叉你到甘露殿去。&rdo;
劉汾方才那一頓雖然時間很短,但長安已然察覺,知道這老太監的心思已經活泛了,之所以繼續刁難,不過試她有幾分真心罷了。
&ldo;親爹,求求您了。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曉,奴才決計逃不過一死,何不留著奴才這條賤命服侍您呢?便是條狗,還能為您看家護院對您搖尾乞憐不是?&rdo;長安抬起臉可憐巴巴地求道。
&ldo;你安公公可是長樂宮有名的大能人,雜家怕差使不起啊。&rdo;劉汾陰陽怪氣道。
&ldo;只要嘉容一日不死,奴才這個把柄便永遠攥在您手中。除非不要命了,否則奴才絕不敢不敬著您,您說是不是?&rdo;見他話風鬆動,長安急忙打蛇隨棍上。
劉汾點亮手裡的燈籠,提起來照了照長安的臉,見她滿頭大汗涕泗橫流的,知是真的嚇壞了,便伸手捏住她下頜道:&ldo;說得有幾分道理。但若是我現在包庇你,將來萬一事發,少不得要與你一同受過。你拿什麼來交換,才能讓雜家覺著這筆交易值得一做?&rdo;
長安緊張得嚥了口唾沫,遲疑著試探:&ldo;陛、陛下的特殊癖好,可以麼?&rdo;
劉汾心中一跳,表面卻裝作不以為然,道:&ldo;陛下能有什麼特殊癖好?&rdo;
長安想起慕容泓擼貓的那個動作,心中一陣惡寒,閉了閉眼,戰戰兢兢道:&ldo;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就是……每次在殿中值夜,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摸我。若是做夢,也不會每次都做同樣的夢。可若是說真的有人趁奴才睡著對奴才上下其手,那、那殿中除了奴才也只有陛下……&rdo;
劉汾本來懷疑慕容泓突然寵信長安有什麼特殊原因在裡頭,但長安這麼一說,他倒又不得不多想了。
若真是慕容泓趁他睡著摸他,那慕容泓定是斷袖無疑。可慕容泓若是斷袖,御前這四個長字輩的太監中,長安可算不得長相最好的,長得最好的應該是長祿,慕容泓為何不寵長祿?
莫不是長安比長祿嘴甜會來事兒?
&ldo;此事你有向旁人提及麼?&rdo;劉汾問。
長安搖頭道:&ldo;奴才不敢亂說,只旁敲側擊地問過長祿一次,問他在殿中守夜時有沒有做什麼特殊的夢,他說沒有。&rdo;
劉汾思量片刻,還是覺得真假難辨。但正如長安所說,只要嘉容在,不怕這奴才能翻出他的掌心去。況且若真將這奴才揪到慕容泓面前,慕容泓心中不忍卻又迫於規矩杖殺了他,豈不將一腔仇怨都記在他頭上?
於是他踹了長安一腳,罵道:&ldo;死奴才,且饒你一馬,快滾吧!回去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