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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一手支著身子斜躺在鋪上，忍著腹痛道：&ldo;你別胡說！&rdo;

長安四處一瞧，嘉言嘉行是一等宮女，屋裡設有文房四寶。長安過去磨了墨，又鋪開一疊紙。

&ldo;你在做什麼？&rdo;嘉言見她行為詭異，愈發不解。

長安笑嘻嘻地湊到她身邊，道：&ldo;嘉言姐姐，你說句實話，到底是不是小產？&rdo;

嘉言咬唇。

&ldo;你若不想說也沒關係，你和嘉行姐姐是太后賜下的人，我想陛下這點仁愛之心還是願意給你們的。也不必去找什麼醫士了，明日我將你的情況跟陛下一說，陛下定會招個御醫過來給你診視。你說如何？&rdo;長安一臉真誠。

&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嘉言腹痛難忍汗流如注，實是狼狽不堪，沒這心力與她拐彎抹角地說話。

&ldo;長話短說，我想與嘉言姐姐做筆交易，你保命，我求財。&rdo;長安道。

嘉言痛苦地喘著氣，忽覺下面一股熱流湧出，她無力地倒了下去。

長安站在一旁看著她，眸中並無半分憐憫。她這不過是在為自己以往的行差踏錯付出代價而已，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那一陣熱流湧出後，嘉言休息了一會兒，覺著腹中疼痛稍歇，想著應是已經落胎成功，於是強打起精神來應付長安。

長安已在桌邊坐好，執筆在手，道：&ldo;嘉言姐姐，在嘉行回來之前，你要把相關痕跡都收拾乾淨的吧？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說吧。&rdo;

&ldo;說什麼？&rdo;嘉言思緒急轉，想著如何才能把長安打發了。

長安回頭看她一眼，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走。

嘉言不意她來此一招，忙道：&ldo;等一下。&rdo;

長安回身。

&ldo;我可以都告訴你，但，我怎能確保，你不會出賣我呢？&rdo;嘉言有氣無力道。

長安嗤笑：&ldo;不是每個人都具備被出賣的價值。首先，若是沒有好處，誰閒著沒事去出賣別人？我出賣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是陛下會封賞我，還是太后會獎勵我？&rdo;

&ldo;那你為何會想要與我做交易？&rdo;

&ldo;很簡單，你不是一般宮女，能讓你懷孕，那男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之人，不是有權，必然有勢。有權有勢卻又有把柄在我手裡，這才是你在我這裡真正的價值。&rdo;

嘉言看著她，道：&ldo;聽說你到陛下身邊當差不久，為何你好似絲毫不曾懷疑，你口中那有權有勢之人，可能就是陛下？&rdo;

長安笑得狐狸也似，道：&ldo;說句實話，我認為以你的姿色，還沒有美到讓我們的皇帝陛下色令智昏，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國喪期就與你亂來的地步。&rdo;

嘉言不語。

&ldo;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rdo;長安坐回桌邊。

嘉言別無選擇，點了點頭。

接下來，嘉言將她如何受太后吩咐去相國府送禮，如何遇見趙合，如何與趙合一拍即合等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長安。

她本來還想在細節上搞點花樣，但長安詳細到連送給相國府各位公子小姐的禮單都讓她複述出來，她實在沒有那個時間和心力去作偽，最後只得實話實說，以求速戰速決。

片刻之後，長安拿來妝檯上的胭脂，讓嘉言用拇指沾了，在寫好的手稿上按了個指印，然後將字跡滿滿的兩頁紙摺好塞入袖中，對嘉言道：&ldo;今日下午陛下已去太后宮中請她下詔召朝中官家子弟入宮參選郎官，如不出意外，那位趙合趙公子應當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