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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只需要把迦勒底制服的上衣套上就能夠使用迴避魔術,不然的話……藤丸立香難以想像自己在戰場脫褲子是什麼樣的場景。
方才起就一直在偵查鶴丸國永回報,他們消滅的應該就是溯行軍的主力了。
戰鬥暫歇,藤丸立香也終於有時間考慮別的事情——他們一隊人馬共有六個名額,他和alter取代了兩個後,剩下的四人為鯰尾藤四郎、螢丸、江雪左文字以及鶴丸國永。
按照狐之助的說法,每個世界對外來者的承受有限,那茶茶是代替了江雪的位置嗎?按捺不住自己的困惑,藤丸立香迫切的想要確認江雪的安全。
天不遂人願,論他按破了終端也沒有人回應,此時是兵分兩路搜尋,還是先去找江雪,需要他做出一個決定。
街道上的火焰終於蔓延到了高大奢華的城池上,一旦靜下來,它苦痛的哀嚎聲一覽無餘。
就在這時,螢丸忽然回頭,「咦?你們有看到鯰尾嗎?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藤丸立香抬起頭,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雖然雙方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來,脅差沒有記憶,可不代表他不在乎那段回憶。
他的視線越過樹林移向開始熊熊燃燒的大阪城,鯰尾的選擇他猜得到。
但第一個出聲的卻是同樣葬身這場火焰的女子,她仰望著少年,「茶茶要去,只有這件事,是茶茶必須要去做的,顯現的理由只有這個。」
「好。」藤丸立香點頭,立刻整合隊伍前往大阪城。
一路上,未來得及逃離的流民和火焰貼合在一起,焦黑的物體隨處可見,就連一貫漫不經心的鶴丸都在感慨,「喂喂、這裡是地上的地獄嗎。」
少年一面急速前進,一面用餘光觀察茶茶的表情,她似乎不再是那個驕縱的女孩,而是變得更加沉穩,是更加……痛苦的姿態。
火已經燒得非常烈,不可能深入進去。熱浪迎面襲來,讓藤丸立香覺得自己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點燃,氣管內全是令人窒息的熱浪,alter用衣袖輕輕矇住他的口鼻,為他稍微緩解了下這種狀態。
鯰尾站在大阪城前,有家僕為了逃生從城樓上墜落下來,生命開出一朵血色的花後迅速凋零,如果說這就是地獄的話,想必沒有人會反駁吧。
藤丸立香推開alter的手,呼喚道:「鯰尾!」
脅差轉過頭,火光為他鍍上了血腥的輪廓,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接著他後退了一步。
巨大的空白驟然把雙方割裂開,鯰尾藤四郎的意圖很明顯了,「很抱歉,雖然我一直把失憶掛在嘴邊,但是我明白——我,還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看到這座城池之後……秀賴大人、和這場大火的事情,我全部都回憶起來了。」
少年張了張嘴,想要說——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
可是他沒有那樣的資格,因為這裡是極端痛苦的埋骨之地,只有毫不相干的人才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不可以三個字,那是對這把刀劍的思念和意志的不尊重。
然而,他也沒有辦法把鯰尾留在這裡,歷史不容許篡改,等待著脅差的只會是討伐。
默不作聲的茶茶忽然開口了,「回來,回到我身邊來,鯰尾藤四郎!」
「不!您明白的,只有您才明白,被火灼燒的痛苦!那個時候,我們……應該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到。」鯰尾的聲音陡然變大,聲嘶力竭之餘帶著刀劍特有的無奈,「現在還來得及,澱夫人!只要我們攻進去就可以救下秀賴大人!您不會死,秀賴大人也不會死!我、一期哥,我們都……」
其他刀劍男士紛紛抽出刀劍,每一位付喪神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與舊主重逢是他們難以邁過的坎,心中的萬般不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