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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慣例,連剛入行的警察也知道該怎麼做。警察會詢問檢票處的人和兩個車站的守衛人員,這樣就能獲得有關兩個犯罪嫌疑人長相的更多資訊。檢査一下他們的車票還能發現他們那天早晨是從哪裡上的車。這是一些不能跳過的基本步驟。不出所料,西特警官回答說他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老婦人給警方提供了一些有關兩個人身高體型的基本資訊,他還提到了一個車站的名字。“副局長,他們就是從那個火車站上的車。”西特警官說道,“我們向梅茲山火車站的檢票人員描述了那兩個人的長相,他們說確實有這樣兩個人透過了檢票口。他們說那兩個人看起來就像工人,可能是油漆工或者裝修工。先是一個挺壯的人從三等車廂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油漆桶。然後,他把油漆桶給了走在他後面的一個瘦弱的青年。車站人員所說的和格林尼治的那個老婦人所說的完全相符。
副局長依然望著窗外。他還是懷疑這兩個人是否和這次的事件有關。警方所有的推測都是基於一個老婦人的話,而老婦人之所以能提供這些資訊是因為她差點被一個慌張逃跑的人撞倒。老婦人說的話也不見得真實,她也有可能受到別人的指使啊,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
“你說,會不會有誰授意她這麼說?”副局長質問道,語氣中有些嘲諷。他仍然背對著房間,彷彿在欣賞就要被黑暗吞噬的城市的風景。西特警官回答說這一切都是天意,能得到這樣一個證人確|實很幸運。西特是警局裡敁得力的警官,他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報紙上,大眾都認可他是社會秩序的保護者。西特警官略微提高了一下音量,“我們也發現了油漆桶的碎片,這和老夫人的證詞是一致的。”西特警官說。
“他們都是從那個小車站上車的。”副局長說出了自己的考量。兩特警官說,當時有三個人透過了梅茲山站檢票口,其中一個是來自格雷夫森德的小商販,車站的工作人員都認識那個商販。他說得斬釘截鐵——所有要捍衛自己忠誠和盡職的下屬都會用這種語氣吧。西特警官想向副局長表明他說的話千真萬確。副局長仍然望著窗外。現在,外面已經一片漆黑,就像夜空下深不可測的海洋。
“從那種地方會走出兩個外國無政府主義者,”副局長對著窗稜說話,“這也太難以解釋了。”
“是挺讓人難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您知道邁克里斯也住在那裡的話,您就不覺得那麼難以解釋了。”
西特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副局長正流連於惠斯特紙牌俱樂部的快樂回憶。打牌現在是他人生最大的愛好了,是最能讓他感到舒適放鬆的活動。打牌時,他可以不用再依靠下屬的力量,只憑自己的實力來取勝。他每天從下午5點打到7點,然後再回家吃飯。在那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可以忘棹生活中所有的煩心事。無論現實讓他多麼不滿、怨恨,那兩個小時就像毒品,頓時讓他輕鬆許多。他的牌友來自各行各業:有著名雜誌的編輯,不乏黑色幽默;有上了年紀的律師,人很安靜,眼睛小小的,但眼神很有殺傷力;還有一個是尚武好戰的上校,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面板有點棕色,緊張的時候手就會發抖。他們因打牌而結識,是純粹的牌友。副局長沒有在其他場合見過他們。他和牌友看起來是同病相憐,都是來俱樂部尋找解脫的。看來打牌還真有排解生活苦難的效果。每當太陽開始下山,餘暉灑向千家萬戶的屋頂,副局長就會按捺不住自己迫切的心情,好像等得不耐煩了,要抓緊去見自己的一位好朋友一樣。每天這樣的等待也讓他辦公室的日子好過不少。現在,由於這次的爆炸案,副局長沒有心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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