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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瑪麗?史密斯打了電話,得知丹爾正在語言班學習,對此表示了肯定,但似乎並沒注意到時間方面的不足(一週一個多小時,這顯然不夠。)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確診丹爾的病情,顯然我們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我擔心孩子以後會有什麼影響,提出要見一位遺傳學家。她同意了,預約時間卻排在了一年後。
一些關於兒童自閉症的早期作品中,比如20世紀50年代的布魯諾貝蒂赫姆的研究成果,把這歸咎於媽媽沒有和孩子處理好關係。他用了“冷淡”“漠不關心”以及“冷酷媽媽”等字眼。雖然這一理論最終被貝納德?裡姆蘭德以及南希博士推翻,我震驚地發現,在40年後,這樣的思想在醫療部門依然很盛行。我起初並不知道約克山兒童醫院的醫生在她的記錄中這樣寫道:“我和心理醫生都認為加德納太太對兒子的態度冷淡漠然。”和“相對來說,父親對兒子丹爾的問題及處理似乎相對熱情些。”
幾年後當我得知這個情況時,幾乎崩潰。在丹爾出生和在新生兒看護病房的那段時間,也就是醫學上經常說的關鍵階段,我自問已經盡我所能與他進行溝通,加強我們母子的親密關係,特別是我成功地對他進行母乳餵養長達9個月。但這些情況以及我打破丹爾周圍禁錮的努力,在專業人士看來都是無用功。反之,一旦我在他們面前如果表現出一些情緒,她們會認為我是一個過於焦慮的媽媽。
為此我和傑米都深感憤怒和屈辱。我們原本對這次檢查和診斷寄予厚望,認為它將為我們無頭蒼蠅般的求助畫上休止符,沒想到結果完全相反:兩個專家一致認為“雙親與孩子間的矛盾衝突是導致孩子行為困難的根源”。也就是說,我們是丹爾不正常的癥結所在。
丹爾開始在學前語言機構上課時,我又一次“自掘墳墓”。某天我去那裡看丹爾及他們的處理情況,發現他們的方法跟我與麥琪外婆的幾乎如出一轍。只是學校裡的節奏更緩慢。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讓我不能忍受的是那裡的工作人員一個勁兒地教導我“試著用玩具與丹爾交流”或“別給他太多選擇”等等。我抱著學習的態度與心理醫生討論丹爾的問題以及相關的教育方法,竟然發現心理醫生對我的評價是“她一副很專業、很漠然的樣子”。我接受過醫療培訓,但似乎不能用專業和技術口吻討論兒子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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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般的夏天(2)
在跟吉姆?泰勒見面時,他邀我們去斯楚安自閉症兒童學校看看其他孩子的治療情況。帶著對約克山醫院診斷的疑惑,以及無論如何要幫助丹爾康復的決心,我們準備接受他的邀請。
到達那裡後,一位老師帶著丹爾去玩火車玩具,讓我們有時間與吉姆進行交談。儘管吉姆告訴我們他還沒有足夠的資格診斷自閉症,但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他把丹爾當成是自閉症患者看待,給了我們無比寶貴的建議。我們告訴他丹爾著迷於某些事物,比如排列玩具車、重複看某張特定的動畫片和最近對火車的痴迷。
“別擔心。”吉姆建議說,“你們要充分利用他對這些事物的迷戀。”
他告訴我們不要像某些父母一樣試圖阻止孩子的這些迷戀,而應把它們當成丹爾學習和對付自閉症的工具。我和他講述了麥琪外婆如何教他說“樹” 的方法。
“就是那樣。”他說,“這正是我想要說的。”
一個像吉姆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承認我們所用辦法是正確的,這在我聽來,如同天籟。
吉姆還表示,有自閉症的兒童需要獨處的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因為這會讓他們減少憂慮,避免過度負擔。我們告訴他,丹爾常會在傑米父母家的花園裡跑來跑去玩他的牽引式飛機。在那裡,只要他的這個要求得到滿足,他就很少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