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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她正喝在興頭上面,剛是喝了宮娥再來一壺,手腕卻被人一把鉗住,她一偏臉,頓覺晦氣,蘇君正臉色不悅,輕輕鬆了手,耐著性子勸道:“這酒看似清淡,後勁極大,少喝點。”
她抖著手,拂了下袖:“多謝太傅關心。”
蘇君正左右看了看,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我見你娘這幾日好似極愛疲憊,是不是身體不大舒服啊?”
扶搖別過臉來,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二人,壓低了些聲音,見他傾身過來,忽然又加大了音量笑道:“太傅真是有操不完的心,我娘與你和離都十五年了,你還看她臉色幹什麼?若說你是痴情人吧,可天下誰不知,你家中還有嬌妻嬌氣得緊,聽說她總病歪歪的,我看太傅還是多放些心思在令夫人身上吧,我母女如何與你沒多大幹系。”
蘇君正臉色頓沉:“扶搖!”
她挑眉,也是藉著酒意更加放肆了些,站起來低頭看著他笑,露出臉邊的梨渦來:“真的,我都問我娘了,她說我真不是你的孩子,別打我的主意了好麼。”
這酒果然有些後勁,這猛的一起來略有些暈,連帶著軟墊略歪,蘇君正連忙一手扶住了,又伸手將她軟墊扶正了,攙著坐下了。
他心裡苦澀,聽她提及自己的夫人,五味雜陳。
扶搖甩開他的手,神色不耐,蘇君正還惦記著公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肯離去。
她心中厭煩,見他不走,心一橫,卻是笑道:“太傅過來些。”
他附耳過去,聽見她極快地說了幾個字,頓時拍案而起。
扶搖掩面笑,一抬眼,人已經拂袖而去。
她聳肩,看著他的背影,略顯開懷。
正要叫人過來給她倒壺茶,余光中瞥見顧燕北離席而去,她端起空酒樽,又見婧宇太女卻是悄然尾隨而去,她舔著下唇,猶豫片刻隨即起身。
夜風一吹,少女覺得無比的清醒,她腳下飛快,很快就跟上了婧宇太女,御花園轉過去,扶搖緩了腳步,因為她聽見女子清脆的聲音帶著三分嗔怒,已經叫住了顧燕北。
“顧大哥!”
再往前,她隱身藏在假山暗處,能看見顧燕北已經停下的身影。
婧宇太女走上前去,宮燈下仔細看著男人的這張臉,放柔了聲音:“幾年不見,你還好嗎?”
顧燕北微微偏著臉,剛好露出這半張完美毫無瑕疵的臉來:“何出此言,顧某從未見過殿下。”
她咬著下唇,此時也露出些女兒姿態來:“大哥想必還在怨我,當年流落邊疆也並不全是故意,但向大哥隱瞞女子身份真的不得已,還望大哥見諒,也不必懊悔。”
男人此時轉身,他一邊臉傷都是因救她而起,不曾想她卻是敵國太女,此時雖然幾年過去,還猶如昨天。
他定定看了她半晌,隨即就要轉身:“不必如此解釋,各為其主顧某光明磊落,不曾後悔。”
女子的臉略顯暗淡:“大哥果真不後悔?那說過的話可曾還算數?我男裝時候你可應過,如果我有妹子,可藏嬌娶之,還記得否?”
顧燕北抬眸,片刻才嘆息道:“陣營不同,只當笑談吧。”
說著仍舊要走,婧宇太女卻是撲身上前,就在她就要撲到他的後腰時候,男人回身一拂袖,急退了三步,這才避開。
她惱道:“倘若我此次前來就為聯姻呢?”
男人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顧家已有婚約,謝殿下厚愛。”
扶搖就在她撲過去的時候就差點出去救場了,可她身形一動,身後一隻手伸過來一下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被人扳過身子,一下抵在了假山上面,陌生的氣息使她驚懼交加,只聽一男人在耳邊輕聲說道:“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