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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他擦汗:“那請郡主過府說話。”
過府一敘的結果就是,扶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讓府尹周大人相信了自己僅僅是歷練的目的,收下了她。
說起來,光是西門的衙役就是沒有具體個數的,真正在編制的門子,皂隸,禁卒,馬伕等民壯得有百人以上,通常又都是賤民,扶搖這一選擇本來開始就是錯的,可錯有錯著,那府尹大人多年為官,人情世故品個透,直接給了她一個巡街小吏的差事,每日晚上在禁夜之前,在西門三條街上轉一圈,基本無事。
扶搖很是看重這個差事,只覺得十分有趣,她生來膽大,文十三已經回到了公主府,她獨自住在新宅院裡面,一心想著快點長大,至少掙上幾文自己的銀錢,給母親看看也是好的。
脫去了衣裙,也穿上了小吏才有的小一號差服,在鏡子當中一照,可也是翩翩少年一樣的,為了方便行事,每日便也做了男裝模樣的,在西門行走了半月,始終都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不曾敷衍。
人人都知道永樂小郡主,十分的親民,平常見到都和善有愛。
十月二十二,秋天眼看著就要過去,京城又趕來了一年一度的頭牌之夜。
青樓的小倌都要聚集在湖面上行舟投花,姚舜華和陳冬陽早早就知會了她,說要一起去看熱鬧,本來是不當值的,可偏巧當值的劉大哥鬧肚子,這一鬧就沒起來。
扶搖就臨時領命,帶了那十二衙役巡街。
夜幕降臨,西門一派繁華之象,她走在最前面,揹著手百般無聊的,因為人流行得緩慢,三條街都已經走過,也來不及去換衣裙了,姚舜華便尋到了她,直拉著她去看熱鬧。
湖面上一串串的火紅的燈籠,舟船來回劃過,不時有斗酒鬥詩鬥貌的小倌出來討要花枝。扶搖身穿男裝,卻像個少年。
熙攘的人群當中,姚舜華抓住她的手腕,從外圍擠了進去,陳冬陽已經相中了一個小倌,對著他連連呼喊。
是醉鄉樓裡的頭牌,葒歌。
他船上的花枝最多,此時正端坐在船上面,琴曲相迎。
說實話扶搖對於男人的美貌,已有了抗拒之心,從小喜歡玉玲瓏,看著他的臉長大,現在再看別人,也都只是看個熱鬧而已。
她伏在橫杆上面,半傾著身看向最近的舟船,對面男人的目光在人群當中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姚舜華幾乎的尖叫著的喊著:“葒歌,過來!”
陳冬陽掐著自己的臉,也嚷道:“葒歌葒歌!”
醉香樓裡面的頭牌有好幾人,偏就這紅歌清高自憐,受無數人追捧,傳聞京城中不少富貴子弟都捧過他的場子,可惜此人才情過人,解不了他的棋局,還從未接過客人。
他在湖上面,也擺了一局,花枝投了一船,卻也並未邀請任何人過去。
是以,當船坊靠近,周圍圍觀的無不起鬨熙攘起來,若是從前,扶搖也願意跟著湊熱鬧,可她自從離開公主府,心境長大不少,是真的在‘看’熱鬧而已。
一曲罷了,船也靠了岸邊。
男人勾起雙唇,從船上扯過七尺紅綢抖臂一甩,直接纏在了扶搖垂在橫杆下的手臂上 ,她呆了一呆。
別說,她看著他,只覺得哪裡熟悉。
這個男人膚白顏清,定定地看著她,不遠不近,怎麼越看越是眼熟。
她再看,還是有點像沈悅西,仔細看,才驚覺他顏面上只有三分想象,神態卻是像個十足。最下意識的動作,就將紅綢給抓住了。
葒歌都看在眼底,淡淡說道:“這位姑娘,請上船。”
扶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卻是未動:“我穿成這樣你也認得我是姑娘,顯然是認識我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