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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憐若九剛要跨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迅速地轉過身去,緊緊地盯著上官玄,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淚珠在他身上?
視線沿著上官玄的頭頂處一路掃射下去,嘴角更是撇得厲害,白眼翻了翻,直視無視他的視線,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他根本就沒半點讓人相信的地方。
“怎麼,不相信?”上官玄輕笑著,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的反應。
“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沒相信過。”憐若九搖搖頭,很肯定地回著他,視線再一遍掃了一遍他的全身,結果,最後的結論也仍是那個……淚珠不在他身上。
“哦,是嗎?”
“沒事的話,不用送我了,大白天的,我自己會找路回去……”憐若九再次擺擺手,繼續嘆著氣,為自己又白白浪費了一點趕路的時間。
殺雞補身,還是殺鴿子補身,兩者之下,一時還真難做選擇。
嘆氣,繼續加深當中。
“咳,淚珠確實是在王爺身上。”楚懸雨輕咳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把話落下來,視線掃過上官玄,再轉向憐若九,嘴角揚起某種笑意。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能從本王身上找出淚珠,那本王就把它送給你。”上官玄開了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憐若九。
“你確定淚珠真的在你身上?”憐若九仍是不太相信,只是,楚懸雨的話卻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搜尋結果。
上官玄的話雖是信不得,但楚懸雨的話卻讓她有所猶豫,再加上如詩的點頭預設……
“你沒聽錯,你的東西真的在他身上。”楚懸雨很肯定地點點頭。
“……”憐若九沉默了半會,嘴角扯了扯,還是開了口:“為什麼要幫我?”她不懂,這裡面的陰謀味太重,讓人心感不安。
“不為什麼。”上官玄淡淡地回著她,沒有過多的言語,從他的字典當中,從來就沒有幫這個字眼,而他所做的,全看心情的好壞而定。
“總有個理由吧。”憐若九不死心,非要弄個明白不可。
她與他非親非故,而且,從開始到現在,關係也沒融洽到哪裡去,怎麼看,上官玄都不會是那所謂的良心發現。
“你很有趣。”
“……”她很有趣?
憐若九沉默,無話可說,這個理由讓她無語可答,除了沉默,剩下的便也只能是沉默了。
理由,他給她的理由,就因為她很有趣,所以……
就因為上官玄的一句,她很有趣,所以……她仍是他的貼身侍女,不管他去到哪裡,哪裡便會看到她的身影。
庭子事件一過,憐若九又繼續在床|上休養了幾日,等到肩上的傷口開始結疤的時候,該做的事情,便又再繼續做著。
茶,要試吃,菜,要試吃,仍是不變,一次不習慣,兩次無奈,三次的沉默,到最後,便也變成是習以為慣了,連個多餘的反抗之心都懶得再動一下了。
☆、後悔的選擇
一早起來,從丫環手中把上官玄的衣物接過來,腳步一抬,直接就往著他的房間走過去,習慣的路程,習慣的敲門,再習慣性地等著他起身,最後習慣地為他更衣,再然後……等到一切事情都準備妥當的時候,手仍是不忘再習慣地摸索著他身上的衣袋處。
沒有。
憐若九無奈地退開了幾步,頭低垂著,一言不發,淚珠在不在他身上,她已經懶得再去懷疑了,忍耐性是有限的,等到達到一定的限度時,她會撤,不過,會換人上場。
“找到淚珠了沒有?”上官玄輕挑著眉,對於她的舉動,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是笑得更開了些,會留她在身邊,只因自己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是該找點樂子來消磨一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