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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管你?你眼裡可還有爹媽?為了她就這樣,你不有什麼出息?不管媽爹?”
傅小翎倏然而笑,笑得悽慘、笑得激動,然後,忽轉淒厲:“你們誰管過我,真正管過我的事?”
傅夫人驚喝:“小翎!”
傅小翎剎時間像瘋了似的:“我說錯了麼?你們哪一個是真為我,一個是熱衷榮華富貴,刻意向主子邀功;一個是懷著一腔愧疚,想盡辦法要還人一情,你們哪一個真是為我,真是為自己的兒子?”
傅夫人花容失色,臉色大變,一聲厲喝:“畜生,你找死!”她揚手又要打。
傅小翎不躲不閃,瞪著一動不動。突然間,她打不下去了,她手停在了半空。目為她認為小翎說的是實情,身為父母的傅侯跟她,真沒一個是為小翎,為他們這個兒子,唯一的兒子。
她緩緩垂下了手,道:“你說得對,我們,做爹的熱衷榮華富貴,刻意向主子邀功;做孃的懷一腔愧疚,想盡辦法要還這個人情。你是我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我們卻沒一個是為了你,你是個受害者,受到的傷害最重,你有權這麼說……”
傅小翎仍然一動不動。
傅夫人又道:“小翎,咱們孃兒倆該好好談談,咱們找個地方,或者就在這兒好好談談,好不?”
傅小翎從牙縫裡迸出一個了:“不!”
傅夫人一怔。
傅小翎接著又道:“您是想攔住我,讓他們走。”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直刺傅夫人一顆心深處,疼得她渾身—顫,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柔聲道:“小翎,你應該自問,就是我不攔你,你追得上他們?即使追上,你又能怎麼樣?”
傅小翎身軀泛起了顫抖,臉上閃起了抽搐,唇邊似乎也滲出了很輕微的一絲鮮血。顯然,他的痛苦,並不下於傅夫人。
傅夫人又多了一種心疼,她能心疼郭燕俠如自己的兒子,更何況自己的兒子是好懷胎十月所生,是人她的骨肉?她一雙美目中湧現了悲痛的愛憐,但是話手還是那麼平靜:“小翎,跟娘談談,談過之後,是要你認為還該去追他們,娘擔保,他們絕走不了,好不?”
傅夫人道:“先說你爹,他是熱衷榮華富貴,可是也有亡一代傳下來的一份愚忠,但是他不失為一個聰明人,他把這份愚忠表現更為強烈。因為現在這位皇上不比上一位他這也是為咱們這個家,既然如此,他就不能不在私情上有割捨,不要怪他,小翎!”
傅夫人畢竟仁厚。
傅小翎臉上沒有表情。
傅夫人又道:“其次說我,我的當年,你是知道的,人活在世界上,心裡不能有一點愧,否則這一輩子都安不下心,那種痛苦,不是你所能體會的,所以我必須想盡辦法還這份情,消除這份愧疚,為此,你是我的兒,我也只有委屈你,相信這在天下每一個做父母的都一樣……”
傅小翎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
傅夫人接著又道:“至於對無垢,事有本末先後,郭家的燕俠結識她在先,當然,事有本末先後,於情不一定這樣,並不是說郭家燕俠結識她在先,別人就一定得退讓,那還要看無垢情何歸,心誰屬。如今,很明顯,你也不能不承認,不但郭家的燕俠結識她在先,而且無垢她情歸燕俠、心屬郭家。情之一事,最不能勉強,就算你能把她搶過來,那又怎麼樣……”
傅小翎依然故我。
傅夫人不禁驚異:“孩子……”
傅小翎突然開了口,說了話:“您說完了?”
傅夫人一怔,也暗籲一口氣,心也不免又一疼:“說完了。”
“您跟爹的不得已,我懂了,可是對無垢,我就是不甘心……”
傅夫人道:“不甘心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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