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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請威候連同紀貝勒所帶的‘血滴子’,—起撤出‘獨山湖’去。”
傅候道:“真要那樣,你以為這些人留在這兒還有用麼?”
關山月微一欠身:“多謝威候!”
傅候道:“可是如果不是對手的是你呢?”
關山月一笑道:“敢套用威候—句話,真要那樣,威候以為這些人哪了個跑得掉?”
傅候一點頭:“說得好,小心!”
一聲“小心”,掌中八寶銅劉就抖腕揮出,直向關山月點去,去勢飛快,力蘊千鈞。
關山月平靜從容,軟劍當胸,一動末動。真是—動末動,眼看八寶銅劉就要沾衣觸身,他還是一動末動。郭燕俠先是一驚,繼而恍悟,臉上不由浮現笑意。
土丘上,傅夫人驚歎出聲:“高,玉翎他差多了。”就這一句話工夫。也眼看挾帶千鈞威力的八寶銅劉就要沾關山月之衣,觸關山月之體。那怕是一沾、—觸,任何血肉之軀承受不了,非皮肉破裂、骨骼盡折,身軀飛出幾丈外不可。就在這時候,怪事發生,傅候他猛然微—怔,竟然沉腕收招,退向後去。這種怪事,看懂了的,看得心驚;沒看懂的,看得詫異。
不只詫異,簡直詫異欲絕。本來嘛,眼看就要把關山月傷在八寶銅劉之下,傅候他怎麼忽然收了招?
連傅候自己都詫異,當然,他不是詫異自己為什麼收招。出招、收招的是他,他豈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招的道理?
他是詫異關山月,因為他詫異的望著關山月,恐怕也不是詫異關山月為什麼不動、不躲、不還手,因為他也是明白關山月為什麼不動、不躲、不還手的人裡的一個。
那他詫異什麼?他是詫異,突然,傅候他揚起一聲霹靂大喝,揮動八寶銅劉,二次出招進襲。而,關山月依然抱劍未動,也就在跟剛才一樣的千鈞一髮之際,傅候他卻又沉腕收了招。懂了的,更心驚;不懂的,更詫異。難道傅候他是不忍心傷關山月?顯然不是,因為傅候他這次凝望關山月,不只是詫異,而且是帶著震驚。
他又震驚什麼?這,當然只有傅候自己跟懂了的人明白。郭燕俠臉上笑意更濃,也不只是笑意,還帶著不少的欽佩。忽地,傅候腳下移動,不是前進,不是後退,而是橫移,緩慢橫移,繞著關山月橫移,繞著關山月緩慢遊走,從關山月的身前到了關山月身後。不懂的,這時候恍然大悟了。原來,傅候是在找關山月的破綻,找關山月防守上的空隙:原來,傅候兩次收手,是因為關山月沒有破綻,在防守上,沒有可以進襲的空隙。這怎麼會,剛才兩次出招,都是眼看就要把關山月傷在八寶銅劉之下,只要傅候他不收招,不就已經把關山月傷在八寶銅劉之下了麼?理雖如此,事卻不然。凡是練功的人都知道,當對於在防地—亡無懈可擊的時候,也就是混身,不管攻他哪個部位,都在他手中兵刃防守範圍之內的時候,如果不見機收招,不但是浪費體力虛空—齧,而且那一剎那間,正是自己力道將衰之際。力道將衰之際,也就是自己最不利的時機,何況,傅候他面對的是關山月這麼一位絕世高手!就這麼—轉眼工夫,傅候已經從關山月身後回到了關山月身前,突然,他臉色發白,掌中八寶銅劉無力垂下,轉望四護衛,啞聲一句:“傳令紀剛,咱們撤!”話落,他沒有再多說一句,甚至於—個字,提著八定銅劉行去。
貝子爺傅小翎定過了神,玉面上餘驚猶存,忙跟了去。
四護衛拿起地上裝八寶銅劉的革囊,也飛身跟去。
剎那,“獨山湖”邊,就剩了關山月跟郭俠兩個人。
郭燕俠一步跨到,深深躬身:“關叔,燕俠箅是開了眼界了。”
關山月淡然輕喝:“少拍馬屁,拿去!”
他抬手弟過了軟劍。
郭燕俠忙雙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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