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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地方就不缺乏聚光燈。顧牧便更是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匆匆丟下一句“下午在小樹林你給我等著。”然後跑了。

陳向北的室友顧宗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來，看著一陣風離去的顧牧朝陳向北問道“你怎麼惹著她了？”

陳正北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那她叫你下午在小樹林等著，聽口氣是要收拾你啊。平時也沒見你和哪個女生接觸過，怎麼就惹著那家姑娘了？”顧宗支著下巴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剛才那個女孩到底和陳正北有什麼深仇大恨。

後來陳正北本來早忘了這事，晚上回到宿舍躺下了忽然才想起來好像忘記了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顧宗進來問他群架是贏了還是輸了才知道那個什麼姑母的讓他在小樹林等著。翻了個身看外面天已經黑了，揉了揉頭髮還是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深秋時節，北方晝夜溫差大，顧牧來的時候太陽還在呢，這會兒已經冷得縮成個球，鼻涕一吸一吸的。

陳正北不知道這姑娘會這麼一直等著，他出來也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在。

看到面前多出來的白色球鞋，顧牧喜出望外，一下站了起來，誰知到腿蹲麻了，頓時失去平衡，還好堅實的臂膀將她固定在溫暖的懷裡，等她站穩才推開她。

“那個，你來了。”顧牧紅著小臉說道，像足了戀愛中的的小女生。

“嗯，什麼事？”那時候的陳正北真心只是有點淡漠，對人有種不宜靠近的感覺，沒有一點毒蛇。

“額，我……我喜歡你”顧牧頓了頓，抬頭看了看陳正北，他臉上雖然沒什麼開心的表情貌似也沒有什麼厭惡的表情，大著膽子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可以不可以追你？”顧牧想過了，說交往太急了肯定不會答應，那就一步一步慢慢來，反正遲早會是她的，俗話說得好，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水滴石穿，不穿就鑿穿！

陳正北愣了一下，丟了句隨便你給她。

顧牧想了想這算是答應了吧，跳著跑回宿舍。陳正北看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外套，還是回了自己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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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顧牧看了看碗中的餛飩，苦笑著吃完。想起了魯迅筆下的祥林嫂：我真是傻，真的！要是我知道陳正北是那種人就不會花費一年多的光陰在他身上。

擦了擦嘴回到單位繼續下午的工作，結果剛進門就通知到局長辦公室，想也知道什麼原因。通知顧牧的是今天結婚登記處的小陶，二十出頭的年紀，平時笑嘻嘻的挺活潑的姑娘，湊到顧牧耳邊說“顧姐，聽說上午你和北哥戰況激烈，我早知道就等你一塊去吃飯了，你說你偏偏跟處長吵，你要是跟我們吵最多到處長那垂涎美色，現在直接到局長那，對著局長地中海髮型啤酒大肚得多難受啊。”

顧牧抽了抽眼角，比起處長室她更願意去局長室。

“你說說你們，多大的人了在民政局大樓門口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吵，成何體統？”王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眉慈目善的老頭，說起話來眉毛一抖一抖，顧牧看了總是想笑又不敢笑。

王局瞪了顧牧一眼“小顧同志，請端正你的態度，不然我要上報給老顧同志！”王局和顧牧的父親顧**以前是戰友，以前王局還是顧**的屬下，關係一直不錯。

“是，謹遵領導教誨。”還像模像樣的敬了個軍禮。

王局也沒好氣的笑了笑“你說你和小北一個學校出來的學長學妹怎麼天天就水火不容？”

“八字不合，天生犯衝唄。”

“行了行了，你們年輕人就愛瞎折騰。小北那我也教育過了，你們以後要吵離我這遠點吵，讓我耳根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