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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的字典裡沒有「逃跑」這個詞。不管穆晚說什麼,他只冷淡地擠出一聲「嗯」,沒有分過去哪怕半個眼風。
他還在生她的氣。
男孩眼神凌厲,在安全帶解開後兀自下車,長瘦的身形被薄毯遮住三分之二,看起來像是一頭生人勿近的花豹。
凌寒方剛下車站定,眼前就被一個身影遮住大半視線。
穆晚無比自然地側身擋在他的身前,儼然維護的姿勢。
剛才還在生她「親疏不分」氣的凌寒瞬間由冬入春,「鐵面無私」的表情漸暖。
其實,親疏還是分的。
段雪松和懷波依次從後座下車,三大一小來到車尾站定,倒看窮追不捨到遊龍這份上,想幹嘛。
立在座位上的遊鴻清清嗓子,挺直身體將擴音器舉到面前,「前面的人聽好了,你們被包圍啦!」他頓上一會兒,似乎在等待穆晚幾個做出合適的反應。
越野車旁的幾個人看傻子似的看著他,臉上甚至瞧不出多餘的情緒。
遊鴻自動忽略掉幾個人的態度,繼續他的「演講」,「你們攤上事了,不過也多虧遇到的是我,所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有個好訊息,還有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個?」
十字路口以超長貨車為中心,四面八方圍滿車,車旁都站著人。
黑夜裡路燈的光亮靜謐,現場過於安靜。
一陣風吹過,見無人回應,遊鴻索性伸手指向穆晚,「你說說看,想先聽哪個?」他其實想先問少女名字的。
指過來的人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盡在掌控的笑。凌寒擰著眉,剛入春的心情轉眼颳起秋風。
遊鴻的做法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讓他不舒服。
「壞訊息。」被點到的穆晚毫不猶豫做出選擇。她是個喜歡先做好最壞打算,然後義無反顧爭取最好結果的人。
遊鴻面上不顯,心中暗喜,他本來就是這樣安排的。先把壞訊息告訴幾個人,然後再丟擲個好的,這樣事情多半就成了。
他沒想過萬一穆晚選擇先聽好訊息怎麼辦,大概就算真選了好訊息,他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壞訊息就是,你們傷了我的肩膀,得每個人兩邊肩膀各吞下一顆子彈,這事才算完。」
如此顯而易見的「欺人太甚」將懷波氣得兩眼發黑。明明只傷了一邊肩膀,卻讓人兩邊肩膀都「吞子彈」,並且是「每個人」。
有的人壞得有品,遊鴻壞得噁心。
「不就是左邊肩膀中彈嗎?老子賠你!這事跟其他人無關,別扯不相干的!」懷波說著就要往前邁開步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不連累任何人。
「好訊息是什麼?」穆晚的及時出聲,讓懷波邁出去的前腳懸在半空,下意識放下。
遊鴻心中雀躍,「好訊息就是,你要是答應跟我去裡城小住一段時間,我可以不要每個人都肩膀吞子彈,只要這小子一個人就可以。」他手指向懷波。
繞了個圈,擺明就是虛晃一槍。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當一個男人對異性說「跟我小住」,意思已經相當明確。段雪松和懷波沒想到會連累穆晚到這種程度,易璇落入魔抓不說,還把穆晚給坑進去。
凌寒這會兒豈止是不舒服,他想讓遊鴻這號人物消失。
反倒是穆晚,從頭到尾表現得相當平靜。
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才能對症下「藥」,最怕的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跟你去裡城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她話音剛落,段雪松已經站出來,「不用,我們的事不能你來扛。」他扭過頭面向穆晚,「肩膀中彈不一定死人,而且就算死了也沒事。」不過就是輸掉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