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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停頓片刻,再度發問,「為什麼讓我叫你凌寒,林羽舟卻叫你方衡?」跟方博士同姓才合理,哪怕用的假名,在真相揭露的一刻,也該換回原來的名字。
這個啊……凌寒將身子仰在後背靠椅上,「因為我的腦子裡也個聲音,它說我的真實名字叫『凌寒』。」
這個回答較之免疫喪屍病毒更讓穆晚震驚,相當於凌寒不是普通的npc。就像她有別於其他玩家,拿到額外的任務一樣,凌寒也與其他npc不同,並沒有一味在扮演npc的身份。
又或許所謂玩家和npc,只是遊戲的設定,某種程度上兩者沒有本質區別?
這種大膽的猜測讓穆晚下意識身體前傾越過中控臺,與凌寒直視,「那個聲音還說了什麼?有沒有告訴你這是一場遊戲?」
距離的拉近猝不及防,凌寒眨眼,長睫震顫,「沒有。」他頓上兩秒後追問,「你腦海里的聲音是這麼說的嗎?」
漆凌凌的瑞鳳眼裡沒有猶豫,看起來不像在撒謊。
可能是她想多了。
穆晚退回駕駛位,目光落在方向盤上,「是,那個聲音告訴我,這是一場逃生遊戲。」她和其他進入這場遊戲的玩家都必須在喪屍病毒的圍攻下,掙出一線生機。
沉默滋生,兩人各懷心事。
「末世假如是場遊戲的話,那我又算什麼?」凌寒的聲音傳來,語調難辨情緒。
這孩子平時腦子裡琢磨的都是什麼?穆晚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你就是你,不用想那麼多。」
多點童真,少點深沉。
手心裡的頭髮絲軟中有韌,像觸著舒適的針織面料。終於摸到,穆晚心滿意足,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上方向盤,眼神裡是下定決心後的沉穩,「走了,先去s市。」
無論怎樣,完成任務是揭開真相的必經之路。
剛被「薅」過的凌寒頭皮發麻,這會兒他要是原本的模樣,穆晚是絕對不會摸他頭的。
孩子的身體,果然不好用。
循著地圖指引的路線,車輛行駛在無人的道路上,單調乏味。
瞥見凌寒坐得筆直,眼睛直愣愣盯著前方,穆晚平靜開口,「困的話就睡會兒,後面的包裡有薄毯。」
「不用。」凌寒回答得乾脆。沒過一會兒,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開這麼久車,累嗎?」
小孩子的體貼總能融化人心,穆晚勾起嘴角,「不累,就是有些枯燥。你會唱歌嗎?」
有無線電的時候能夠聽音樂轉移注意力,可末世裡不存在這種奢侈的東西。雖然路況很好,不過同樣的風景看多了,凌寒沒想睡覺,她卻在剛才的一瞬間險些打盹。
凌寒一口氣噎在嗓子裡,下意識五指成拳抵住嘴唇咳嗽。別人越咳臉越紅,他卻越咳臉越白。
穆晚本來想聽他唱首兒歌什麼醒醒腦,畢竟這一路上凌寒跟他的名字一樣,冷冰冰的話極少。沒想到他一聽這問題能咳成這樣,果然偶像包袱有些重。
她沒有欺負孩子的癖好,寥寥兩三句已經清醒不少,「包裡有水,要幫你拿嗎?」
「不用。」凌寒木著臉表示拒絕,重新恢復高冷。
沒過多久,他主動挑起話題,「想聽嗎?」
穆晚精神起來,誠實點頭,「想。」
凌寒聲線乾淨,唱起歌來想必好聽。
「想也沒用,不會。」
穆晚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車輪險些飄出去。
上半身隨車身晃了個s形,凌寒別過頭去,面向窗外彎了彎嘴角。
單調的幾個小時行車後餓意來襲,穆晚將車停在郊外路邊,尋些枯枝準備起火。
看著她從登山包裡依次取出紅薯和玉米,凌寒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