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生說組織看來似乎不太好,於是替她做切片檢查,先檢查是良性或惡性腫瘤,檢查報告下個星期才會出爐,眼前,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擔心;一是不理。
不過,醫生建議,不管良性或惡性,拿掉會比較安心,因為即使是良性也會轉變成為惡性,若真堅持不開刀,每個月要去做一次同樣檢查,持續半年,才能放心。
問題是,動手術必須進行全身麻醉,麻醉對胎兒會產生影響,而且,萬一是惡性腫瘤,必須同時拿掉兩邊甲狀腺,開刀後,她將終生服用藥品,藥的副作用對胎兒……她不敢往下想。
她怎能在這時候選擇開刀?!除非她不想要孩子,可,她不想要嗎?
她沒想過他會來報到,更沒想過一個生命將架起他們的橋樑,可是,沒想過,並不代表她不期待啊!
在擦槍走火那夜,她期待過新生命,期待他的存在讓他們的契約更形合理,她猜測也許為了伴隨Baby成長,她和博承的契約會無限期延長,就算他和周蓉蓉之間不成過去、就算他的愛情再不分贈,能留在他身邊,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她理解滿足二字如何書寫。
她是律師,應該把理智擺在感情前面,衝動不正確,用生命換取生命應該多加思考,這是重大事情,她必須想清楚,別驟下決定。
她需要一個人同她商量,找博承吧!他總能在她心慌意亂時,擺平她的焦慮,在她不確定時,給予勇氣。
她該找他談,談談孩子、談談未來,談談他們的生活是否該為一個新生命亂序。
拿起手機,她撥他的號碼,他關機了,撥到辦公室,秘書說他接到私人電話,匆匆出門,沒交代要去哪裡、幾點鐘回來。
打電話回家,爸爸媽媽、公公婆婆都沒事,而三樓家裡沒人接。
於是,她失去他的下落。
育箴不想獨自面對空蕩蕩屋子,便跑到百貨公司逛街,她很少做這種事情,這種有錢有閒的少奶奶工作。
拎起包包,滿櫃的化妝品服飾引不起她的興趣,她走到兒童館,柔柔的粉紅、粉藍、粉黃,溫暖她的心。
看到嬰兒床,她感動;看到奶瓶、嬰兒沐浴用品,她幸福;每摸一樣小東西,掩不住的笑容在臉龐漾開。
她真想“驟下決定”,決定把孩子留下,至於脖子上那顆東西,往好處想吧!說不定它會自動消失、說不定它是良性,說不定在她生小孩時一起拿掉,她省了一次麻醉藥品。
兒童館裡的東西每項都可愛,每走一步,它們就鼓吹她一次,生命是件多麼美妙的事。
於是,律師的理智缺席,她買下兩套嬰兒服,一黃一藍,小小的兔子繡在前襟,她開始幻想小嬰兒的笑容,不知道是像她多一些,還是像博承多點。
看看腕錶,五點多,希望博承在家,提起紙袋,育箴搭車回去,進家門前,她低頭對紙袋說話。
“麻煩你,用你說服我的力量,說服博承吧!”
拿起鑰匙,開啟大門,走進,她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女人。
微笑的嘴角合起,興奮之情冷卻,恐懼漫上心間,一件她無法控制,不是談談就能解決的事發生了,隱隱約約,她知道不對。
莫名想逃、想哭,可是女人擋住她的去路,讓她無從遁形。
女孩站起身,面對育箴。
“你好,我是周蓉蓉,你是顏育箴?之前你接過我幾次電話。”
周蓉蓉?!手上的紙袋滑下,嬰兒服從裡面掉出來,育箴腦中一片空白,她回頭來找博承?她侮不當初、希望從頭來過?
該死的自己、該死的烏鴉嘴、該死的一語成讖,她為什麼要猜測她會回頭?為什麼不猜猜博承愛上自己?
“你還好吧?”周蓉蓉定來,摸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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