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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騰的臉色不對勁。他臉上像籠了一層沉壓的黑雲,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傾盆大雨迫在眉睫。
杜子騰跟在蘇夏身後,隨她進屋。
蘇夏把行李包往床上一放,轉過身看到杜子騰,嚇了一跳,以為他又想耍什麼嚇唬人的把戲,忍不住責訓他:“杜子騰,你又在玩什麼啊?不是叫你到客廳去看電視嗎?我現在沒空陪你。我等會還要去買菜呢。”蘇夏提到這個,便問他,“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杜子騰不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看。
蘇夏這才注意到杜子騰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眸裡明明有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可臉龐又好像被三九天裡的冰水渣兒潑過一樣,又冷又重。蘇夏頓時慌了手腳,走到他身前細細地打量了好幾遍,還是一頭霧水地問杜子騰:“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嗎?”
難道是杜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跳莫名漏了一個拍子,蘇夏不敢想下去。她無法想象驕傲一世的杜子騰從高處失足,崩潰不堪的樣子。在她眼裡,杜子騰就是光華加身,臉上永遠揚著只屬於他的自信幹練的笑容,那樣高高在上的人。
如果杜家真出什麼事,她就再也看不到那個調皮時常把她氣到半死的杜子騰了吧?她會比任何人都難過的……
“杜子騰,家裡出了什麼事嗎?”蘇夏扶上杜子騰的肩膀,用力握了一下,有點心疼,他瘦了不少。
杜子騰還是站著不說話,他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惱怒和憤懣,甚至還有不解。
“杜子騰?”蘇夏搖晃著他的手臂,叫了他一聲。
杜子騰卻伸出另一隻手推開蘇夏的握著他臂膀的手,同時把蘇夏圈在懷裡,低下頭貼近她的臉蛋,許久才問:“為什麼她知道?”
“什麼?”蘇夏不懂,反問他。
“為什麼連桑禾都能知道你回來的準確時間,而我卻一點也不知道?”他這是在質問,可為什麼聲音聽起來卻很悲哀。
蘇夏在電話裡說不用麻煩他,就真的沒發簡訊麻煩他。這是將近二十年來,她第一次拒絕他,不麻煩他。
他不知道蘇夏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甚至會不會變卦提前回來,而她也沒告訴他。杜子騰只好開車送沈然和桑禾到家以後,馬不停蹄地開往蘇夏這邊,守株待兔一般傻乎乎地坐在沙發上等她的訊息。
他等了一個晚上,沒有等來她的簡訊。
只等來桑禾一句“嘉楠打電話告訴我,不出意外的話,十二點左右就能到。”
從來,他和蘇夏之間,根本不需要第三方來傳到彼此的訊息。
而現在……杜子騰再也不敢輕易確定,他還能否像以前那樣,牢牢地掌控蘇夏這個人,以及她的心。
蘇夏一愣,原來他怪她這件事。但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解釋,杜子騰下一個問題又逼了過來:“丸子頭,你到底把謝嘉楠當成什麼?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女朋友這件事。”
跟女朋友在大春節裡吵架冷戰,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兆頭。結果女朋友還跟別的男人跑了,杜子騰初六這一天基本在眾人複雜的眼神裡度過。無論走到哪裡,不管是否出於好心還是八卦作祟,總會有人似笑非笑地問他“子騰,還和夏夏鬧彆扭呢?夏夏跟嘉楠去哪裡了?”
他快要瘋了。
他就要被蘇夏折磨瘋了。
“可你也別忘了,我不是你女朋友這件事,沈然才是你的女朋友。”蘇夏撇了他一眼,不忘揭穿這個事實。
杜子騰瞬間一僵,隨後他發瘋似的把蘇夏抱緊在懷,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將她按貼在胸口上。然而他的聲音卻無比清醒,用冷冰冰的語調說:“你不必每次都提醒我,也不必時刻強調我的愚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最後悔的就是犯下這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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