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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所負的長長兵刃原來是一把弓。但見他氣勢懾人,卻也不敢怠慢,紛紛舉杯還禮。
戴蓑男子微微一怔,喝下杯中酒後重又低下頭去,讓寬大的蓑笠隔住二人對視的目光,似是若有所思。
小弦見諸人都舉杯,卻說什麼也不敢再嘗這像火燒一般的酒,更是覺得那聲絃音猶在耳邊顫動不休,心驚肉跳之餘,勉強笑道:“我年幼體弱,酒足飯飽,這一杯就不用喝了吧。”
負弓男子看到小弦被幾大桌菜團團圍在中間,不禁微微一笑:“小兄弟隨便好了,我豈是強行勸酒之人。”
小弦見到負弓男子這一笑就若是開雲破霧、光風霽月般將他原本略帶漠然的神情化做烏有,大起好感,心中一橫復又端起酒杯:“一見大俠的磊落風範,小弟的酒量卻也大了數倍。” 閉著眼睛將這杯酒倒入肚中。他這話卻也不是虛言,本來酒量就是全無,如今強行灌入一大杯,可不正是大了數倍。
負弓男子見這小孩子說話有趣,更是如挨刀般強行灌酒入肚,大笑起來,竟然重又斟了一杯酒,陪小弦同飲了。
小弦見他一付英雄氣慨,卻是毫無一點架子,心頭大喜,豪氣頓生,喚過夥計,一指那人桌前的酒壺:“一併算在我的帳上。”又對那人招呼道:“我這許多的酒菜反正也吃不完,不若請大俠吃飯。”一般行走江湖之人各有顧忌,怎會輕易請人同席,何況是吃了一半的。他卻絲毫不懂江湖避諱,見那負弓男子相貌英武,氣度豪邁,有心結識,心想反正今天是請日哭鬼吃飯,請一個請二個亦無太多的分別。
負弓男子微怔,正待答話,卻聽那小女孩笑道:“才敲詐了人家二十兩銀子便在擺闊麼?”
小弦這一驚非同小可,手指那小女孩:“你……”心念電轉,猛然想起自己對費源說話時聽到一個古怪的笑聲分別就是這小女孩的聲音,只是見到她的似笑非笑嬌俏可愛的神態,胸口又像是被重物所擊,不由一窒。饒是以他平日的口若懸河,才吐了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年長的女子笑著伸指點點小女孩的頭:“清兒你可把人家小孩子嚇壞了。”
清兒掩住嘴吃吃的笑,口中猶含混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怕什麼?我只是看他胡亂請客卻不請我們,心中不忿罷了。”
小弦緩過一口氣來,結結巴巴地道:“我……都請好了。”想不到竟然有機會請這美麗的小姑娘吃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臉都漲紅了。
清兒拍手大笑,對那年長的女子道:“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容姐姐我們快搬過來大吃那個小鬼一頓。”又轉臉看著小弦,奇道:“又不是花你自己的銀子,你臉紅什麼?”
小弦訕訕道:“我……我不是小鬼。”他尚是第一次與清兒正面對話,偏偏說得又是讓自己心虛的事,一邊在心裡痛恨自己不爭氣,一邊卻是紅暈滿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哦,對了。”清兒促狹地擠擠眼睛,強按笑意正色道:“你不是小鬼,今天你是小員外、小財神、小東道、小掌櫃、小老闆……哈哈。”一言未畢,已是手捧小腹,笑得直不起腰來。小弦沒好氣地瞪向那小女孩,卻見她彎腰低首間露出脖頸上掛著的一面小小金鎖,映在雪白的肌膚上,心中又是一跳,連忙移開目光。
那被稱為容姐姐的女子抬眼望了一下那負弓男子,臉上竟也似有些微紅了,對清兒道:“你看人家都不動聲色,就你急得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負弓男子聞言微微一笑,起身往小弦的桌前走去:“既然如此,便嘮擾小兄弟了。”
清兒見狀更是拉著容姐姐與那戴蓑男子一併去小弦那席,容姐姐卻是紅著臉不依,一時酒店中嘻笑不休,一派旖旎小兒女風光。
戴蓑男子卻是有心認識那負弓男子,亦不勸阻。容姐姐終於抵不住清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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