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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曲折離奇,確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她收留了一個古人。
為什麼會留下他呢?不是一直擔心恐懼,恨不能把他當瘟神趕緊掃地出門嗎?畢竟,她這裡不是收*容所,更不是紅十字會;他也不是她的誰,只是個陌生人,而且是個十分危險的陌生人,有驚世駭俗的武功,心機也很深沉,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那為什麼還要攔住他,甚至極力勸說他暫時留下來?
只因為那個蕭瑟的背影吧。看起來那麼無助,那麼淒涼。一旦他走出門去,這完全陌生的茫茫天地,要如何尋一個容身之地?他甚至沒法開啟她反鎖的門,又如何融入這遍佈鋼筋混凝土的現代都市叢林?
那一剎那,他不過是個煢煢孑立的寂寞人而已。就像她。她向他伸出了手,感覺卻像是把手伸給了自己的影子。或許,她真是瘋了也說不定。
之後的情形好似災難片。
先是背景身世大調查。雞同鴨講了大概一個小時,總算了解到一丁點兒資訊:冷無舟大俠的狀況屬於不純粹架空穿。大約南北朝(?)某個時間點發生了毀滅性的大天災,歷史就朝著另一個軌跡走了。建國大約300年?按時間跨度正常算起來相當於現在的北宋初期,但不知有否異狀。潮汐國人氏。孤兒。穿來前應該是某個江湖幫派的首腦集團成員之一?在幫派中排第六順位?穿越原因初步分析是日蝕。以上。
本來就有中度的交流障礙,偏偏帥哥又極度不配合,一切不想回答的地方通通不便奉告,那勁兒費的,跟理解日韓式英文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叫一個頭大。韋悄悄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帥哥提出穿回去的要求。想來冷大俠以為時空隧道是條路,說找就能找到。她又不是多啦A夢,沒有時空穿梭抽屜呀。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快十二點了,作為主人,只能硬著頭皮安排住宿。她從沒有當房東的經歷,更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排一個古人住宿,只能憑著想象,遇見一件事解決一件事。
公寓沒有客房,又不好意思讓大俠睡沙發,其實是不敢,這出門就能撞見的,太可怕了。只好把資料室兼雜物室略加整理,鋪了床毯子,暫且湊合。被褥等還是小事情,伺候帥哥洗漱太為難了。教授燈具使用、水龍頭使用、牙刷牙膏使用,也對,人家習慣用牙粉?或者不刷?嘔……還是不要深想了。最尷尬的莫過於教授抽水馬桶的使用。咳咳,怎麼整得自己跟孩兒他娘一樣呢?
最後,帥哥終於進了房間時,她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一下。戰鬥似地衝澡洗漱,做賊一般溜回自己的房間,終於能躺進被窩時,真是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講起,只有一把辛酸淚。
心潮起伏下破天荒地失眠半宿,後果就是起晚了。
帥哥沒有在廳裡,想是還沒起。牛奶、麵包、火腿、煎蛋,韋悄悄準備了簡單早餐,忐忑不安去敲門。
片刻,青衫人影緩緩走出,鬢似刀裁,劍眉斜飛,洞幽燭遠的鳳眸裡涼意微微,依舊是一派俊逸畫裡風情,面上隱約有抹雲淡風輕的笑意。
韋悄悄不由得暗讚一聲。哎呀,真是帥得沒天理,讓她這個自以為對俊男美女已經免疫的人每每不自覺地盯著人家看。
殷勤——“大俠,昨晚睡得可好?”
淡然——“嗯。”
諂媚——“一起吃早飯吧。”
平靜——“嗯。”
狗腿——“不好意思,家裡沒別的東西了,不知大俠吃不吃得習慣?”
簡潔——“嗯。”
大俠,您還真是惜言如金。寒暄幾句後,又變成這裡的早飯靜悄悄。還是有點不適,只能味同嚼蠟地結束掉名副其實的冷餐會。
飯後,韋悄悄找出XX講壇的品三國系列光碟,恭請大俠到客廳裡去看DVD。她昨天琢磨了半宿,覺得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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