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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琛的實驗做得並不是很成功。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周恪這個敗事有餘的廢物。那次要不是他私自提早觸發這個實驗,那紀琛肯定會是個非常完美的試驗品。
而不是現在這種半吊子。無法進行更深層次的催眠。
實驗的失敗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讓宋禮謙擔心的事,周恪做的這個案子,馬腳太多。紀琛現在根本沒達到他預期中那樣深度的催眠,那這樣下去,他回憶起那些事是遲早的。
黎颯的本事,宋禮謙是知道的。雖然她並不熱衷於做深層的學術演技,但她的性格實在是很適合引導那些心理出現岔路的病人。尤其現在這個病人還是紀琛,那個對她惟命是從的男人。
想到這一層,他覺得他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他給黎颯打了個電話,準備先探探風聲。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黎颯心口一堵。她正在家裡準備明天要診療的內容,這冷不丁的接到宋禮謙的電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種時候,應該是穩住他比較好吧?黎颯如是想著,就按了接通。她醞釀了下情緒,才平和的開口:“有事嗎,學長?”
“黎颯,我聽說你接手了紀琛的治療。”宋禮謙的聲音很平和,低沉的嗓音讓人很有安全感。
他倒是乾脆。黎颯這麼一想,對他更加忌憚了。可她也不能表現出什麼,只說:“接手的是老師,我只是助理而已。”
宋禮謙應了一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希望黎颯能像過去那樣,把情況彙報給他。可讓他沒想到的事,黎颯這次竟然拒絕了他,還說現在這是內部的機密,不能隨便的透露。宋禮謙覺得不對,卻也不好拆穿她,只說了些祝他們能成功的話,然後就不再多說。
和黎颯聊過後,宋禮謙把周恪叫了過來。周恪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而他們家現在也處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憤怒之下還急需要一個宣洩點。
“老師……這件事沒問題吧?”
宋禮謙聞言冷笑了一聲,說:“現在知道擔心了?自己動手做這種事情,這麼沒腦子我真是白教你了。”
周恪哆嗦了一聲,臉上閃過了恐懼:“如果不是這件事再也瞞不下去,我也不會那麼急的自己去動手。”想到那血腥的場面,周恪腦子就跟炸了似的。他是不喜歡自己的大哥,想要把他的一切都毀去。可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聽到蘇優跟他說這事的時候,他腦子一熱,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本來想讓紀琛來完成這件事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硬氣,居然怎麼引導都不被控制,還掙扎著想試圖挽救蘇優的生命。到最後還是他劃破了蘇優的喉嚨,他才像是受了傷的野獸,嘶吼了一聲後,雙目無光。就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任他擺佈。
可即使他最後聽他的話,在蘇優的肚子上捅了幾刀,從而讓所有人都認為兇手是他。可畢竟,犯下這樁罪行的是他周恪,只要紀琛回憶起來,抽絲剝繭的,總能找出他犯罪的證據。
周恪開始慌了。要是這一切被公之於眾的話,那他真的就生存不下去了。
“老師,你想想辦法,要是這事被發現的話,我就完了!”
看到他沒骨氣的樣子,宋禮謙十分的不屑。可他現在還有事需要周恪來做,所以也不能撕破臉,就跟他說:“這兩天去跟你爸說說。你們家跟媒體關係好,讓他們把這件事炒的熱一些。最好能讓民眾對判決結果感到不滿,然後施壓讓紀琛能早點被判決。”
現在的宋禮謙對他來說,是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他說什麼,周恪自然會照做。
宋禮謙這麼做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要把黎颯從紀琛身邊撤回去。只要她不在了,那紀琛就再也掀不起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