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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靜靜地沉默了一會,隨後道:“你下去休息吧,歇息一晚再動身去北平。”
“是。”小五退了下去。
麒麟失笑道:“他倒是真的走了近乎一個月才到。”
牧傾道:“以前在王府裡還迷過路。”他接過千鶴手裡的摺扇,翻身躺下來,疲憊道:“你們出去吧,本王睡會。”
兩人應了一聲,輕手輕腳退出去將門帶上。廊簷匆忙跑來一個粉衫的小丫鬟,麒麟噓了聲道:“王爺睡下了,什麼事?”
“回大人,宮裡來了位公公說是要見王爺。”小丫鬟說。
千鶴不耐煩道:“來就來吧,皇上來也讓他候著。”
“我去看看吧,總歸是宮裡的人,說不準是皇上耐不住性子,真讓人端了毒酒來。”麒麟說。
“皇上不會這麼蠢吧?”千鶴跟他走在一起,眉頭狠狠皺著,心裡打算對方真來賜死的,果斷扭斷他脖子!
“蠢?”麒麟笑出聲:“這不是蠢,是被逼急了,來日方長這種計策對王爺沒用,你自幼跟在王爺身邊何時見過王爺吃虧?他陰又陰不過王爺,所有大權都在王爺手上,他能怎麼辦,唯有用皇帝的身份來壓一壓。”
一天的時候裡牧傾也就在午睡時才能睡得沉一些,日日都能睡到申時才醒,他越來越懶怠了。
“千鶴!”牧傾揚聲道。
“屬下在。”千鶴推門進來,“主子。”
牧傾神色有點古怪,他支起身,憋了半天說了句:“喊你要幹什麼忽然忘了。”
千鶴笑了笑,端了水給他漱口,“主子,今日宮裡來人傳皇上的口諭,說是皇上宣主子進宮。”
“人還候著?”牧傾將茶盞放一邊。
千鶴道:“已經讓麒麟打發走了,幾個時辰前的事了,主子要去嗎?”
牧傾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更衣進宮。”
麒麟也連忙回了自己的屋裡換上了一身飛魚服,拎著繡春刀隨牧傾一同入宮,他也有很久沒回去了。
“容王到——”依舊是那熟悉的小太監尖細嗓音。
殿外的宮人齊齊下跪,牧傾搖著玉青摺扇走進去,養仁宮的宮門外落了頂轎子,不用想也知道誰在裡面了。
裡面有小內侍開啟鏤空填金的朱漆殿門,仁親王牧之正在裡面和赤玟說話。
他轉身看到牧傾走進來,有些微怔,下意識道:“你臉色怎這般差。”
“壽命都白白折了幾十年,仁親王還關心本王的臉色如何做什麼。”牧傾冷哼一聲:“仁親王,這裡沒你的事,下去。”
牧之雖也中了毒卻沒像牧傾這樣被符巖侵蝕了心脈,臉色如常,只是被廢了一身功夫罷了。他和牧傾再見面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瞧了赤玟一眼,道:“皇上,臣告退了。”
赤玟不動聲色的揮手允了。
牧之起身離開,他身後跟著千尋。千尋近乎熱切而充滿思念地看向千鶴,他已經換下了鮮紅的武衣,此時一身天青色侍衛長衫,而千鶴卻依舊是一身明豔若火的鮮紅。
他冷漠看了千尋一眼,那一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滿滿當當,全是毫無雜質的仇恨。
千尋呼吸有些紊亂,他咬著牙剋制著心底的衝動,跟著牧之離開,手裡拎著的是那日千鶴釘在王府大門上的佩刀。
“你們也下去,朕和容王有要事相商。”赤玟看著千鶴和麒麟說。
兩人自然是站著沒動,直到牧傾揮手:“麒麟回錦衣衛大院吧,你許久沒回去了,千鶴也隨他一塊去。”
“是。”兩人這才下去。
殿中琥珀香是熟悉的味道,眼前的臉孔,也是熟悉的臉孔。
其餘的宮人也沒赤玟打發下去了,牧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