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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千鶴在他話音落地立刻單膝跪下,懇求道:“樓瀾不過是小孩心性,求主子饒他這一次!”
牧傾慢慢走近樓瀾身邊,伸出冰涼的兩指捏著他的下巴,輕輕抬起,漠然道:“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嗎?反正本王需要的,只是你的聲音。”
“主子……”千尋不為所動,千鶴卻緊張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牆頭上長蘑菇般冒出一排腦袋,影衛集體為王妃掬一把同情淚。
樓瀾後退一步,離牧傾遠點,“要打就打吧。”
他垂著眼簾,不去看任何人,自然也看不見牧傾難過的臉。
牧傾幾次深呼吸,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你究竟想出去幹什麼?找辰軒?”
樓瀾靜靜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牧傾背脊一僵,千鶴恨不得撲過去捂著樓瀾的嘴,急得都快吐血了。影衛集體豎起大拇指,我們王妃可霸氣!
然而一陣死般的寂靜後,牧傾竟也並未動怒,他低頭看看手中的摺扇,上面還有樓瀾歪歪扭扭的字跡,他看了一會,轉身的同時輕聲道:“送他入宮。”
“是。”千鶴終於鬆了口氣。
千尋隨著牧傾離開,清冷的院落裡,樓瀾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徑自回屋了。千鶴欲言又止,最終沒追上去,轉而望著牆頭輕輕打了個響指。數名影衛齊刷刷躍下來,整齊劃一,單膝跪在千鶴面前。
“進宮後,他吃什麼用什麼你們全都警醒著點,但凡出一點差池,自己拎著繩子去上吊吧。”千鶴說。
“是,屬下遵命。”影衛異口同聲。
牧傾回到自己房中,眉宇間的神色微顯頹唐。千尋靜靜的不說一句話,替牧傾斟滿一盞雨前龍井,然後便垂著手,靜立在一旁。
千鶴回來,踟躕了一會問道:“主子,明日送樓瀾進宮?”
“即刻便送他過去。”牧傾淡淡道,一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呆呆地看著香爐冒出的輕煙。
千鶴抿了抿唇,“主子,您這樣做……是何意?”
“能有何意?赤玟自然要熟悉他的聲音。”牧傾支著腦袋,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當初本王將他捉來,為的不就是這一把子聲音麼。”
“是,屬下立刻去辦。”千鶴退出去,緊緊皺著眉。
千尋站了一會,遊移著開口:“主子,您……”
牧傾微微抬手,制止他說下去,“你下去吧。”
“……是。”千尋無奈頜首,看得出牧傾情緒不佳,只能乖乖出去了,幫千鶴搭把手。
牧傾自己呆了一會,就出府瞎溜達起來,整個人煩躁不堪,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就看到容王黑著臉在冰雪未化的天氣裡猛扇摺扇從這頭走到那頭,偶爾停下來買只包子邊啃邊繼續走。
他在外面逗留了整整一天,回府的時候,樓瀾已經由千鶴護送進宮了,牧傾也沒問,全當一開始王府裡就沒樓瀾這個人。
千鶴留在宮裡,皇宮對樓瀾來說無疑是個陌生的地方,他只認識千鶴一個人,千鶴也不忍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千尋勸不動,只好自己回來了。
打樓瀾入宮後,影衛一天兩次回府朝牧傾稟報他的近況,從早膳吃了幾塊黃豆黃到去了幾個地方溜達,在鞦韆上蕩了多少下,事無鉅細。牧傾表面上漠不關心,私下裡卻關心得過了頭。
這日千鶴急忙差影衛來報,樓瀾被赤玟太子罰跪在雲逸宮外的青石路上,已經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牧傾正懶散地臥在榻上,手中執了一卷閒書,聞言正在翻頁的修長手指一頓,隨後又狀似漠然問道:“太子好好的,為何他罰跪於他。”
“稟王爺,屬下也不知情……”察覺到牧傾目光裡的冷意,影衛冷汗涔涔,據實相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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