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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牧傾便放下勺子,自己灌了一口,樓瀾疑惑間已被牧傾捏住下巴,一雙溫軟的唇瓣貼了上來,牧傾把口中的苦澀藥汁如數渡到樓瀾口中,待他小口小口地嚥下去才摸著他的頭聲音曖昧低沉道:“現在甜了嗎?”
樓瀾驀地覺得臉上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牧傾瞧見他的樣子兀自覺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臉,隨手將見了底的藥碗放到一邊,哄他睡覺。藥中添了一味安神的依蘭,樓瀾很快就睡著了,眼角眉梢都是溫淨的氣息。
牧傾將他身上的錦被鬆鬆蓋在胸口下,不一昧的捂著他,只命人將內室再烘得暖一些。
用了膳後牧傾去換了一身淡金長袍,喝著茶淡淡吩咐道:“千鶴隨本王出去,千尋留在府中照看著樓瀾,他若是醒了想找本王,即刻派人過來傳話。”
千尋應聲,遂又問道:“不知主子要去哪兒?”
“去天牢。”牧傾冷笑,“去看看我們的秦太傅。”
千鶴嘀咕道:“如今已不是太傅了。”
牧傾放下茶盞起身,揚唇漠然一笑,“虛名而已,他雖已被削爵,但在太子心裡可還是太傅。左右都是太子的心意才為準,威遠封了溫候,天下甘拜,太子心裡可不一定當他是溫候。”
千尋和千鶴聞言心裡暗暗生驚,不知何時,主子對太子竟已經疑心至此了。
第 28 章
天牢是非是一般重犯能進來的,懲治朝臣甚至是天子妃嬪才會開啟的地方,秦然被攝政王一腳踹了進來,牧傾給太子面子,不對他用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形同軟禁。
牧傾到時,秦然正在練字,身穿一襲青袍,風度翩翩。室內銀炭燒得旺,暖烘烘的,秦然寫一會字手心便出了汗,要浣過手才能繼續寫。
牢門被從外面開啟,牧傾搖著摺扇進來,道:“倒是不冷,太傅在牢中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千鶴是牧傾的親衛,也隨他一起進來,獄卒又把牢門虛關上。
秦然起身微行一禮,笑道:“草民拜見王爺,王爺金貴之軀,怎可踏足這汙濁之地。”
“汙濁之地?”牧傾挑眉,摺扇啪地合上,“本王命人好生伺候著太傅,要什麼給什麼,錦衣玉食供著,太傅仍說這是汙濁之地,想來都是外頭那些不知死活的苛待了太傅。千鶴,把外頭的人都押入暴室做苦役,換批人來伺候太傅。”
“是。”千鶴應聲。
牧傾這招相當不要臉,不動聲色的就把外面太子的人給撤了,換上自己人盯著,又讓人挑不出毛病,秦然眉心一跳卻也無可奈何。
室內剩下兩個人沉默對視,牧傾也不裝模作樣了,手裡把玩著扇子戲謔地看著秦然,“這本是你用在威遠身上的算計,如今被我以牙還牙,讓下頭的人連累了,秦太傅,這滋味嚐起來可好?”
秦然垂著長睫,溫順道:“王爺這招連消帶打,用得當真精妙,草民佩服。”
“是你自己不自量力。”牧傾冷聲道,“太傅心急了,要想扳倒我,只消再忍個幾年,待太子登基君臨天下,憑你這關係,在天子耳旁吹吹風,還怕我不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嗎?”
“王爺秉雷霆之勢而下,草民自然招架不住。王爺言重了。”秦然驟然臉上失了血色,隱隱察覺到牧傾語中所指,心中慌亂一團。
牧傾目光沉靜地打量著他,片刻後,面無表情地用摺扇抽在秦然臉上,“這一下,打你敢覬覦我的人。”他反手又一扇子抽過去,“這一下,打你敢覬覦未來的天子。”
牧傾的扇子乃是冰蠶絲製成,抽在人臉上跟刀子差不多,秦然兩邊臉頰馬上出現了兩道血痕,殷殷鮮血慢慢滲透了出來。銳利的痛覺倒是讓秦然清醒了幾分,他伸手摸了下臉,指尖沾著一點猩紅,淡笑道:“原來如此,王爺心如明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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