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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燁矚目,他認得千鶴,“何事?”
“見過正使大人。”南法拱手言罷將書信地上,“受命與王爺,將此物交予正使。”
嘯燁接過隨手拆開,南法觀察著他的臉色,從他的眼中讀到了震驚和驚惶,隨後嘯燁將信筏收與袖中,神色有異道:“在下有要事處理,恕不奉陪。”
言罷欲轉身離開,千鶴閒閒地揪著花瓣嗯了一聲。
然而南法卻神色徒然變得冰冷,他迅速抽出嘯燁腰間的繡春刀,如猛獸般撲擊過去,刀鋒卷著閃閃寒光在猝不及防間割斷了錦衣衛總指揮使的脖頸,一擊斃命!
鮮血潑在路面,千鶴驚怔地看著這一瞬間發生的變故,低喝道:“你幹什麼!”他下意識地四處亂看,謹防有宮人目睹。
南法把嘯燁袖中的信筏拿出來,冷冷道:“王爺吩咐過,正使大人若不當面拆看,殺之,若看完不立即銷燬,殺之。”
第 22 章
千鶴懶得去和南法爭辯,趁著沒人注意把屍首拖到假山後暫時隱藏起來,隨後直起腰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在宮內殺人你可知是多大的罪名,即便的是主子吩咐,也可到一個僻靜沒人的地方……”
他碎碎念個沒完,南法具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他思慮片刻,蹙眉道:“這人是冒牌的吧?”
“啊?”千鶴一驚,“你如何得知?”
“猜測罷了,王爺交予重任之人身手怎能這般不入流。”南法沉吟一聲,忽然彎腰從那還泛著溫熱的屍首臉上撕下一大塊人皮面具,一張陌生的臉顯露出來,南法冷笑道:“果然如此,千鶴你速去尋了正使過來,拖不得。”
千鶴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連忙奔去了錦衣衛大院,“哎!秦哥兒,你們正使大人呢?”
一身飛魚服的廖秦見著千鶴跑過來,莽直笑道:“咱也沒見著啊,今兒正使不當值。你去他房中瞧瞧吧,平日正使若是不當值都在房中擦拭佩刀呢。”
千鶴道了聲謝,急匆匆穿院而過,錦衣衛們均認得他一路上招呼紛迭。來至嘯燁房門處敲也不敲上一下,千鶴直接推門而入,正牌嘯燁果然在內,他正一腳搭在長凳上擦拭著蘊滿寒光的繡春刀,眉宇間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暴虐之氣。
“何事?”嘯燁冷冷看了一眼千鶴。
千鶴端起他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咳嗽道:“主子差南法送了密函來,在雲逸宮附近的花崗路上遇見一個冒充你的人把密函錯交了,你去看看吧。”
聞言嘯燁猛然將長刀收入鞘中,衣角沾著暴風般急掠而去。
這番千鶴也懶得追了,悠閒地晃出去跟許久不見的錦衣衛舊識們湊在一處閒話。
待嘯燁趕到假山後時南法正倚在一團秋意濃郁的陽光裡假寐,聽見動靜便輕輕睜開眼睛,看見嘯燁便勾唇一笑,再無疑心,恭敬地將信筏遞上。
嘯燁匆匆看了兩眼,臉上波瀾不驚,眸中沉靜穩重與這個死去的冒牌貨當屬雲泥之別,南法不禁心中暗贊。嘯燁閱完便取了火摺子一把燒了,不卑不亢道:“有勞。”
南法見他此舉心下了然,難怪容王有此吩咐,便是料定嘯燁會這麼做。南法語氣詭異笑道:“青天白日也有冒牌正使敢在宮中亂晃,正使大人難辭其咎啊。”
嘯燁面無表情,“多謝提點,閣下如何稱呼。”
南法亦以禮相待,“威遠大將軍近身親隨,南法。”
嘯燁看著地上被一刀封喉的冒牌貨,淡淡道:“既如此,你只怕回不去北平了。”
“我也想到這一點了,所以請正使大人務必幫我一把。如今王爺還在北平,我家將軍又性子莽直,若是因此和王爺起了誤會就壞了。”南法語氣誠懇。
“我幫不了你,”嘯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