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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抱著鴨子站起來轉身木木地看著牧傾。
牧傾過去摸了摸他的臉,坐到鞦韆上,將他抱在身前,笑道:“明日帶你出府串門,去仁親王府,好不好?”
樓瀾沒有表情地搖搖頭,摸了摸小鴨子的絨毛。
“好,那便留在府中,我早些回來。”牧傾抱著他在鞦韆上晃盪,將下巴搭在樓瀾的肩上,閉上眼睛享受暖春的陽光。
當日牧傾去了仁親王府,這本是可有可無的一場宴席,但是留在容王府,他知道樓瀾是不想見到他的,牧傾過來完全是出於一種逃避的心理。
千鶴跟千尋隨他一同前來,仁親王牧之誕辰這日客人只有牧傾一個,年年如此,往年牧傾若是不來牧之自己獨吃一席,來了便與他兄弟同歡。
“聽說你近日心情不好,先前還當你不來了。”牧之也沒候著他,早就自己動上筷子了。
牧傾進來便煩躁地揮手,宴廳內候著的下人和千鶴千尋均候在了外頭。
“這不是來了,囉嗦什麼。”牧傾落座,將酒杯推過去,牧之給他倒了酒,是香醇的梨花春,可惜不是牧傾愛喝的那種味道,他也沒說什麼,仰頭一飲而盡。
“就你自己。”牧之好笑道。
“他在生氣,不願跟我過來。”牧傾說。
牧之兀自笑了笑,給牧傾的酒杯滿上,“你究竟當他是什麼?”
“皇上讓你問的?”牧傾冷眼瞥過去,“你前幾日連夜入宮,就是為了這個?”
“不過白問問,你又開始疑心疑鬼,一點兄弟情都沒有。”牧之一臉不耐煩,“你若不想說就算了。”
“我倒是有問題想問你。”牧傾冷笑道:“仁親王八日前應詔連夜入宮所為何事?皇上竟要你進密室相談。”
牧之挑眉:“你知道?”
“滿皇宮都是容王府的眼線你會不知?”牧傾冷冷笑著。
牧之道:“今日是我生辰,你就不能留著別的時候問,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
牧傾沉默一會,臉色有些陰沉,隨後將酒壺拿過來自斟自酌,“若真不顧兄弟情,你根本活不到今日。你可知我起過多少次要殺你的念頭,卻又統統放棄?”
聞言牧之也沒有什麼驚訝之色,只笑道:“你沒少做過大逆不道的事,唯獨對我沒下手,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低嘆了一聲,摩挲著酒杯道:“皇上怨你活剮了秦然。”
“秦然該死。”牧傾冷聲說。
牧之道:“皇上和秦然之間……你其實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牧傾現在滿腦子都是樓瀾,根本顧不上赤玟,也不想去顧任何人,便隨意嗯了一聲,晃了晃酒壺,“空了,來人!”
牧之有微微色變,下人重新上了酒又退了出去。
“他恨我,是不是?”牧傾斟滿酒無所謂道。
牧之點點頭,牧傾笑起來,“恨吧,這天下就沒有不恨我的人。大哥,你也恨過我吧。”
一聲大哥讓牧之的背脊有些僵硬,他抬眼看著牧傾,“你是我親弟弟,我為何要恨你。”
“牧容死時,我將他從漠北運回來,你死活要開棺見他最後一面,我下了死命令不準開棺直接下葬,知道為什麼嗎?”牧傾捻著酒杯,唇角勾著笑,眼底卻是一片涼薄,“因為他死後我剖出了他的心肝,你若是見他那樣的慘狀,一定會恨不得立刻將我大卸八塊。”
牧之一愣,卻搖著頭道:“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再提。”
“牧容死得慘,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重蹈他的覆轍。”牧傾說。
牧之舉杯,和牧傾碰了一下,仰頭飲盡,深呼吸一口道:“皇上怨你殺了秦然,更怕你會用樓瀾取代他,皇上之前召我入宮,是讓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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