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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輕笑道:“別老低著頭,長不高。”
樓瀾臉上潮紅未退,輕輕應了一聲,跑出去玩了。
他走後牧傾便收斂了笑色,坐在書案後沉默著,光影中他冷漠鋒利的側臉被圈上一層淡淡的暖光,眉宇間充斥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猶如磅礴烈日。
書房的雕花雙推吱呀一聲,一道暗金色人影閃進來,是一個相當挺拔英俊的男人,他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赫然是朝廷的鷹犬,錦衣衛總指揮使!
“王爺。”指揮使大人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
牧傾懶懶道:“說。”
“仁親王的確在調查密卷。”指揮使說,
牧傾淺淺一笑,手中捻著一杆兒筆把玩:“讓他查,人都被本王殺得乾乾淨淨了,他能查出什麼來。”
“另,仁親王也有在勸太子儘快登基之事。”指揮使面無表情。
話音一落,隨著咔嚓一聲,牧傾手中的筆桿硬生生折斷,他冷冷道:“是嗎,太子怎麼說?”
“太子的意思是。”指揮使比了一個手勢:牧傾說了算。
牧傾沉默著,沒有出聲。
門外傳來一串輕快的腳步聲,指揮使剛要回避,牧傾抬手道:“不必。”
指揮使站定,樓瀾推門而入,看到一身華衣錦服的指揮使後微微一怔,他小心翼翼道:“我先出去?”
“用不著,過來。”牧傾淺笑著向他勾勾手指,“手裡拿的什麼?”
樓瀾露出一個單純無辜的笑容,把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捏給他看,“廚娘給我的。”
“化出的水滴得到處都是,你怎麼直接拿手裡了,莫把手傷了。”牧傾說著隨意伸出手,樓瀾只聽嗤啦一聲,指揮使迅速撕下了一塊飛魚服的袍角遞給他,牧傾用這塊碎絲綢把冰塊包起來還給樓瀾,“別貪涼,這樣拿著吧。”
樓瀾有點不太能理解指揮使的這個舉動,懵懂地點點頭,不知道該幹啥。
“出去幹什麼了?”牧傾說。
指揮使靜靜地站在一邊,等著容王問話或者遣他離開,然而容王均沒有,只是在和樓瀾交談。
“在王府亂逛,千鶴還沒回來,沒人跟我說話。”樓瀾說。
牧傾一手攬著他的後腰,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那我陪你說話。”
樓瀾不自然地掙扎了一下,跳下地,“不、不了,我還是出去玩吧,王爺你繼續忙你的。”說著就一溜小跑了出去。
牧傾縱容一笑,纖白的骨節輕輕在書案上扣出一聲脆響,“讓你盯著他,可有什麼訊息?”
指揮使道:“他並沒有直接和對方接觸,暗地裡倒是有差人傳過一張紙條,半路讓屬下截獲了一次,是生辰八字。”
牧傾慢條斯理地起身,開啟房中的暗格,拿出一張已經有些年月的黃紙扔到他面前,“是這上面的內容嗎?”
指揮使看了看,垂首道:“是。”
“無誤?”牧傾道。
指揮使篤定點頭,“無誤。”
“也罷,原本本王就沒打算把樓瀾藏起來,讓他知道也好。”牧傾閒適地坐回太師椅上,以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就是有種被算計著的感覺,忒不爽了。”
“王爺有何吩咐?”指揮使忠心不二。
牧傾道:“暫時不去管他。”他抽出宣紙一張,迅速寫了幾個名字遞給他,“這些人,隨便按個罪名,要在朝堂中廷杖五十,你親自執杖,儘可能當廷打死,以本王的名義去打別把太子牽連其中。”
“是。”指揮使草草掃了一眼,一目瞭然,這份名單都是朝太子遞過彈劾容王摺子的庸臣,笨到這種程度,留著也實在無用。
“太子近日如何?”牧傾問。
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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