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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亭子裡的主僕給忽視了。
“那邊兩個男的,眼睛是出問題了嗎?”牧傾倚著柱子看向他們,眼裡閃著戲謔的笑意。
兩個人這才發現了涼亭裡的容王,千鶴連忙上前:“主子。”
牧傾揮揮手,千鶴站到千尋身邊,樓瀾也抱著酒罈子走了進來,額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他昂著笑臉問道:“好喝嗎?”
牧傾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你還有這手藝?”
樓瀾露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以前跟兌酒的師傅學的,千鶴說你最喜歡一怒樓的梨花春,所以就試試,你喜歡就好。”
“這又是什麼?”牧傾看著他抱在懷裡的酒罈子說,“也是梨花春?”樓瀾點了點頭,牧傾蹙眉道:“你兌了這麼多,怎麼這般小氣就給了本王一小壺。”
樓瀾鼓著包子臉道:“後廚還有呢,你讓千尋給你拿唄。”
“那你這抱著要去哪?”牧傾一頓,危險地眯起眼,“不會是要送去給辰軒吧?”
“辰軒不喝酒。”樓瀾說,“我抱去後院給埋了,來年再喝,掌櫃的說酒越陳越香。”
千鶴忍不住嘟囔一句,“你們掌櫃的話真多。”
樓瀾朝他吐了吐舌頭,抱著酒罈子走了,身影馬上消失在了月光深處,牧傾非常不要臉地說:“千尋跟去看看,看他埋哪兒了,等他睡著後再給本王挖出來。”
“是。”千尋馬上跟了上去。
樓瀾嘿咻嘿咻把酒埋在一顆大樹下,又插上一根小樹枝做標記,打算來年再挖出來給容王喝,卻不料身後還跟著一隻黃雀,他前腳剛走那隻披著紅色武服的黃雀就把酒罈子給挖了出來拎到了容王面前。
“倒真是香。”容王挑開封口聞了聞,心情大好。
容王心情好的後果就是咕嘟咕嘟一晚上就把樓瀾藏起來的酒喝了個精光。
夜間滿身酒氣的回去樓瀾已經快要睡著了,牧傾躺倒後樓瀾拿著扇子往他身上扇風,好奇道:“王爺,質子是什麼呀?”
“你問這幹什麼?”牧傾翻身側躺著和樓瀾面對面。
“好奇,辰軒總說自己是個質子,什麼是質子啊?”樓瀾很認真的問。
牧傾輕輕一笑,媚氣橫生卻充滿了薄薄的陰冷氣息,“質子啊,就是平時養著浪費糧食,一旦戰亂就拖到陣前砍頭示威的東西。”
樓瀾軟軟哦了一聲,手上的扇子越扇越慢,似乎快要睡著了,牧傾也閉上眼睛,酒勁兒上來了又困又乏很快便要睡著了。在他意識迷離的時候,樓瀾忽然啊地大叫了一聲,驚得牧傾一蹦,“你喊什麼!”
“你要砍辰軒的頭?!”樓瀾瞪大眼睛看著他。
牧傾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抽了口冷氣道:“如今天下太平,砍誰的頭!你再不睡覺我就砍了你的頭!”
樓瀾連忙閉上嘴和眼睛,抱著自己的脖子滾到了裡面,不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容王砍了自己的腦袋,一整晚都死死護著脖子。
牧傾看在眼裡又覺得好笑,不由自主將他攬到身邊,抱著他沉沉睡去。
第 11 章
翌日樓瀾看著樹下那個坑,慘叫道:“我的酒呢!”
牧傾朝千尋投過去一個責怪的眼神,“你挖完怎麼不再埋上!”
樓瀾回身怒瞪著千尋,千尋只能賠笑道:“下次屬下會多注意的。”
“沒有下次了!”樓瀾氣呼呼地走了。
晚上樓瀾又抱著個酒罈子偷偷跑到後院樹下,挖坑埋酒,翌日一看又沒了!不禁勃然大怒,對牧傾道:“我知道是你喝的!後廚我已經給你留了,你為什麼非要挖我埋的呢!”
牧傾看著月亮十分無辜道:“你自己沒看好你的酒,賴到本王頭上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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