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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皇上的命令是讓王爺立刻死,而不是延緩十年。”麒麟回道:“仁親王將訊息送入宮後,皇上便坐立難安至今。”
“仁親王倒是忠心,曉得此法才能殺了主子。”千鶴恨得咬緊了牙,牧傾去仁親王府赴宴之前,千尋一定知道牧之要做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皇上操之過急了,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知還會再做出什麼……”牧傾邪笑起來,心裡卻是一片悲涼。牧傾的武學修為登峰造極,想殺他,十個嘯燁這般的高手都不足為懼,若是用毒,哪怕是鶴頂紅他也能嚐出來,即便是不小心服下給他一兩個時辰便能將毒逼出,到底是他的父親瞭解他,派人不辭辛苦走遍天下為他的親兒子尋來了這殺人於無形的符巖。
嘯燁道:“屬下入宮去殺了皇上?”
“急什麼。”牧傾否決了,抬手道:“本王的扇子呢?”
千鶴將金扇尋來放到牧傾手中。
牧傾一手錯開,看著扇面那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眼底的神色變得柔軟起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本王不得好死,如今倒是隨了他們的願了。”他輕聲道:“樓瀾可知道這件事?”
“沒有。”千鶴搖搖頭,“瞞得好好的。”
“他人呢?”牧傾問。
千鶴道:“已經睡下了,晚膳也乖乖吃了。”
牧傾點點頭不再說話,看著金扇發呆良久後隨手交給嘯燁,淡淡道:“將它毀了吧。”
“是。”嘯燁將金扇接過。
這把天蠶絲製成的金扇跟著牧傾快二十年了,是牧容賜給他的,原本扇面四個醉生夢死大字硬是牧傾命人剮了去,又讓樓瀾在上頭寫了聖人不仁四個字,如今命令一下,不知是針對牧容還是針對樓瀾。
翌日天光大亮,徐認早起親自在藥廬煎了藥送進來,與牧傾長談許久。
錦衣衛正副指揮使一直待在容王府,一點沒有回宮的打算,牧傾也什麼都沒吩咐下去,若是兩人一旦回宮,宮裡的那位不知又得受到什麼驚嚇,如今這暫時的平平靜靜也好。
牧傾自從醒來每天只向千鶴問樓瀾的近況,何時醒來,早膳吃了什麼,今天又跑哪玩去了,自己卻一直住在偏房,沒有去找樓瀾。
千鶴不知道牧傾在逃避什麼,自然不敢也沒心思問。他沒見過自己的爹孃,打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牧傾這麼個主子,以前在漠北打仗的時候,千鶴才七八歲,跟著牧傾的馬蹄後在校場到處亂跑,牧傾出城應戰他就趴在城牆上往下看。
從小到大,牧傾待他與其他的侍衛自然不一樣,千鶴也知道牧傾疼自己,所以更是把牧傾當成唯一的親人看待。如今飛來橫禍,他以前和千尋日日膩在一起卻什麼都沒察覺,千鶴簡直想以死謝罪。
“你若是難過,本王馬上安排人將你嫁到仁親王府去。”牧傾一身單薄的緋色長袍立在廊簷下,身後的嘯燁和麒麟寸步不離。他的臉色看起來比以前孱弱了些,眉宇間強勢的狠戾反而更加鋒芒畢露。
“主子還有心情說笑。”千鶴原本蹲在階上暗自傷神,聽見背後的聲音便立刻站了起來,眼眶通紅,低著頭站在牧傾身前。
“你放下了,便當本王在說笑。”牧傾手裡握著一把玉色摺扇輕輕搖著,他也有自己的牽掛,自然是能體諒到千鶴心裡的痛楚。
“主子,您其實早就知道了是嗎?”千鶴目光越過牧傾的肩頭,盯著那倆人,“還有你們也是,甚至是南法……”很多事他立刻就想通了,以前牧傾去北平前為何硬要自己把千尋抽傷,還有南法從北平來時和千尋說得那番話,那麼明顯,自己偏偏卻毫無察覺。
“以前你還小,不說是怕你表現得太明顯暴露了,後來你與千尋有情,更加說不出來了。”牧傾說著,摸了摸千鶴的頭,“放不下便去找他,沒什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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