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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晚膳時容王指名要樓瀾陪著,飯後帶著他到後花園散步消食。
月色悄然,銀輝傾瀉在地上薄薄鋪了一層。
“王爺。”樓瀾仰著臉,單純地看著容王。
容王打斷他道:“叫我牧傾,遊牧的牧,傾城的傾。”
樓瀾哦了一聲,殊不知當今天下除了太子和仁親王,再也沒人敢對容王直呼其名,而他卻獲得了這種恩賜,“牧傾,一怒樓的案子……查清了嗎?”
“唔,查清了。”牧傾牽著樓瀾,在月輝下長身玉立,姿態漠然,隨便扯謊道:“邪教所為,本王替你殺了所有的兇手。”
“謝王爺。”樓瀾說,他低著頭抿了抿唇,除了謝謝也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
牧傾的爪子搭在他肩上,慵懶笑道:“你可欠了本王一個大恩。”
樓瀾道:“可我還不上。”他沒說那些虛的,坦白道:“我什麼都沒有,給你做一輩子的雜役也還不上。”
月光鍍在他清秀的臉上,映襯地一雙眸子越發的黑亮,黑白分明,猶如小鹿般純澈。
容王低頭看著他,伸手撫著他的臉頰,邪笑道:“無妨,侍寢即可,床笫之事可懂?”
樓瀾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那種單純的眼神和無辜又困惑的臉,讓牧傾忽然覺得如果他再細說一番簡直就是在玷汙一個孩子純白的世界!——天知道他牧傾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忽然間是抽了哪門子的瘋才會這麼有自覺。
“算了算了。”牧傾展開摺扇,牽著樓瀾的手原路返回,“亥時了,回去睡覺。”
“我跟你一起睡嗎?”樓瀾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擅自離開我的視線,吃飯睡覺洗澡都要跟我在一起,懂嗎?”容王說。
樓瀾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夜便與當朝攝政王同榻而眠。樓瀾對什麼都懵懵懂懂,不懂得規矩,說話直來直去,卻有極善良的心思,單純又無辜。
牧傾看著他偎在自己身邊熟睡的模樣,不著痕跡地長嘆了一聲,情不自禁地伸手用指尖去描繪他秀氣的長眉,心道這睡著時的樣子倒是和太子分不出區別來,不愧是親兄弟,不知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是兄還是弟。
牧傾看了一會也覺得疲了,手腕上的傷又陣陣發痛,便躺下來試著入睡。
翌日清晨,府中下人來報,說是太子宣容王進宮問話。
牧傾正在用早膳,垂著長睫自己親自動手剝了顆水煮蛋遞給對面埋頭吃飯的樓瀾,漫不經心問道:“太子說了什麼?”
樓瀾沒去接,歪頭就著牧傾的手在雞蛋上咬了一大口,牧傾一看就樂了,笑了一聲將他吃剩一半的雞蛋吃下去,看得千鶴千尋兩個人眼睛都直了。
“太子只說宣王爺進宮,至於什麼事,小的就不知了。”那下人說完被容王拂袖揮退。
“主子即刻進宮?”千鶴問道。
牧傾似乎沒聽到他說什麼,看樓瀾歡快地吃飯他看得也歡快。
“主子?”千鶴又提高了點音調。
牧傾回過神來,起身,“更衣,進宮。”
樓瀾馬上把碗裡最後一口顆粒晶瑩的米粥喝下去,鼓著臉頰站起來,跟在牧傾後面。
“做何?”牧傾回頭看他。
樓瀾吞嚥了一下,把嘴裡的食物吃下去,“我不用跟著去嗎?”
牧傾搖頭,“不必,本王回來前可以出去玩,午時記得回來。”
樓瀾聽話地點點頭,又坐回桌前繼續填飽肚子。
進了內廂,牧傾低聲道:“千鶴跟著樓瀾,仔細護著他,千尋陪本王進宮即可。”
兩位親隨均是一愣,而後千鶴恭敬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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