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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一身布衣,倒在樓下,背心殷紅湧著血液,被人一刀斃命,明明剛才還在吩咐自己四處跑腿,忽然間便沒了呼吸。
到處都是屍體,酒樓裡的十個夥計也都斃命於樓下,就連來酒樓中賣藝的幾位琴娘也慘死廂房。
滿目地慘絕人寰,讓樓瀾胸中湧上來絕望的窒息感。視線被模糊,樓瀾憋了片刻,終於跪地失聲痛哭。
容王打著摺扇閒散地走出廂房,看著酒樓的慘狀似乎很是滿意地勾著唇角。
樓瀾又爬了起來,忍著窒息的絕望,一個一個地試探著死者的氣息。
容王看著他的背影,扇子又搖得快了些,似乎想將那刺鼻的腥氣扇散。他隨意用腳撥了一下地上一位琴孃的屍首,瞧見她咽喉處的一絲致命細痕,淡然想著:千尋那小子刀法越來越精進了,人死了這麼久都沒血流出來。
樓下傳來咚——地樓瀾倒地的聲音。
兩道鮮紅身影從暗處閃出來,單膝跪在容王身上,“主子,那小子暈過去了。”
說話的是千尋,長刀上還沾著血。
容王隨便把扇子往後扔,千鶴接過。容王下樓,將樓瀾綿軟稚嫩的身體打橫抱起,漠然瞥了周圍一眼,“都殺光了?”
千鶴道:“是,二十一口,一個未留。”
“那接下來,”容王風流無限的臉孔染上決然,他低頭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人,輕笑道:“就該想法子怎麼將這一把好嗓子給毀了。”
容王回府,命千尋將一怒樓一把火燃盡,一怒樓一怒樓,當真是個好名字。
第 2 章
王府大浴池霧氣繚繞,千鶴泡在水中舒服地往下沉了沉身子,嘖了一聲,“你那破刀什麼時候擦不好,非要現在擦?髒了我的洗澡水。”
“主子怕那張臉叫圖謀不軌的人捉了去,何不將人一併殺了?”千尋仍然擦著長刀上的血跡,“還特意帶回來幹什麼。”
“主子心思向來難琢磨,”千鶴說,“那廝開口說話時當真是嚇了我一跳,不僅是臉,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真的有那麼像?”千尋問道。
千鶴冷哼一聲:“不是像,那壓根是一模一樣,要不然主子怎麼會滅了整個酒樓的人,還不是為了斷那小子的後路。”
千尋泡在水中沉思片刻,放下刀,單手將千鶴攬過來,下巴撘在他肩膀上,喃喃道:“那真是奇了,非親非故,還能有一模一樣的聲音。”
“有什麼奇的,我倆也非親非故,長得卻大同小異,你不就比我多了一顆淚痣麼。”千鶴伸手去擰他的臉。
千尋捉住他的手,眸子染上霧色,他和千鶴相視片刻,湊到一處默契地接了個吻。
那廂,樓瀾被帶到王府,昏睡了一整夜,陷入夢魘,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翌日清早,閒散王爺依舊一身緋色袍子,長髮披散,閒著沒事幹在逗鳥玩。
“他何時會醒?”容王站在廊下,神色淡淡地逗著鳥籠裡的鸚鵡。
千鶴道:“大夫說受驚所致,現又高熱不退,只怕今日是醒不過來了。”
容王輕飄飄瞥了千鶴一眼,見他腰板有些挺不直,“昨晚又被日了?”
“……”千鶴頓時臉上漲紅,低頭不語。
容王體恤下屬,吩咐道:“下去休息,換千尋來當值。”
千鶴應聲,硬是挺直了腰板,這才下去。
不消片刻,千尋握刀而來,“主子。”
容王道:“宮內情況如何?”
“太子果真不吃不喝,鬧著要出宮見主子,要麼就是讓主子進宮。”千尋如實稟告。
容王不表態,反問道:“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千尋一時怔忡,沒想到容王會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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