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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他一筷子。
樓瀾呆了一下,迅速把自己的飯扒完,給牧傾滿上,像是赴死般充滿勇氣地給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牧傾千杯不醉,樓瀾是一杯就倒。
他似乎對酒這玩意兒很敏感,不管是清酒還是烈酒,沾一點就醉的七葷八素。
牧傾給他擦了臉抱他上床,這幾日樓瀾夜裡總翻來覆去,牧傾就睡在他旁邊,自然知道他睡不好,又不肯喝些安神的藥,牧傾只好灌了他一杯酒。
醉酒後的樓瀾臉龐有些微紅,穿著小褂子躺在床上。
牧傾洗漱過後躺在他身邊,室內烘得有些過熱,便用摺扇給他輕輕扇著風。樓瀾翻了個身,習慣性地拱到牧傾懷中,輕聲道:“牧傾,你別死。”
牧傾一怔。
李威遠調兵前往戎欄道,他與南法一走,牧傾就算再不願意也得三天兩頭往皇宮跑,樓瀾一開始還跟著來,然而牧傾總是在御書房一呆就是半天,樓瀾慢慢也就不來了。
戰爭的紛亂不是一兩天能消停下來的,有時牧傾回來的晚,樓瀾已經睡了,千鶴開始喋喋不休把樓瀾一天的活動範圍和內容敘述給牧傾聽。
朝政繁忙,一連幾天都沒和樓瀾好好說上話,牧傾忽然覺得樓瀾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那時正在御書房批摺子,忽然想到這個,猛地把硃批扔了,管他勞什子的奏摺,夫人都生氣了,不管了!果斷打道回府!
牧傾回了王府沒先去找樓瀾,而且去了浣衣房,不等侍女行禮抄起一塊搓衣板就跑。
“樓瀾!”牧傾一巴掌拍開主房的門,大喊道:“不生氣了,為夫給你跪搓衣板!”
房中空空如也,樓瀾不在這,牧傾問一旁的下人道:“樓瀾呢?”
“王爺,公子在前廳呢。”
牧傾抄著搓衣板往前廳跑,迎面千鶴一頭撞上來,牧傾抱著搓衣板面無表情。
千鶴鼻子都撞搓衣板上了,後退著大聲痛呼,隨後一臉驚訝道:“主子您……這是要去洗衣服?”
“我去找樓瀾,跑前廳幹什麼了。”牧傾碎碎念著。
千鶴眼疾手快忙抓住牧傾的衣袖,“主子……跟您說個事……您身中符巖的事,樓瀾前些日子就知道了。”
“誰告訴他!”牧傾怒吼道。
千鶴嘴巴一瓢,抱頭道:“是是是是南法說的!”反正南法又不在!屎盆子先扣著吧。
屋頂上影衛們暗搓搓鄙視。
一影衛道:“明明就是自己說的,統領太不要臉了。”
另一影衛道:“這也不對,是南法攛掇統領說的,南法也很不要臉……”
剎那間牧傾整個人都讓雷劈了般僵硬了,搓衣板掉在地上,牧傾開始在考慮把全府的搓衣板跪一遍夠不夠樓瀾消氣,不然讓人把宮裡浣衣局的搓衣板也都蒐羅回來……
主僕倆正僵硬著,一名女官小跑著過來,道:“王爺,公子聽說您回來了,讓奴婢叫您過去呢。”
牧傾小心翼翼問道:“夫人臉色如何?”
女官一愣,期期艾艾道:“公子面色如常……只是,公子他,給您訂了口棺材……”
牧傾:“……”
牧傾到了前廳,一群下人哆哆嗦嗦,完全被樓瀾給嚇著了。一口漆黑的雕花大棺材在前廳中央,棺蓋掀開在一邊,樓瀾在裡面鋪白綢,轉頭看到牧傾還衝他招手:“過來躺躺看。”
牧傾讓一屋子人都退下去,蹲在棺材旁邊,失笑道:“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樓瀾眨著眼睛去拉牧傾的手,“這裡面我鋪了好多東西,肯定很舒服,不會硌著你的。”
牧傾抬腳進去,躺下來道:“死人是不會覺得舒服或不舒服的。”他原本心裡惴惴,見樓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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