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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讓樓瀾砸小產了,我過來看看你。”李威遠哼笑著隨意在他身邊落座。
牧傾趴伏著一動不動,眼珠淡然轉動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輕煙發呆,“我倒是寧願讓他給砸小產了。”
李威遠不動聲色地挑眉,“你一夜未睡?太子呢?”
牧傾道:“還沒醒,睡在內閣呢。”
李威遠沉默一會,起身一把將牧傾的袍子拿走,捏著他的後領慢慢將他的衣服褪下,露出大片白皙的面板,待李威遠將他的上衣完全脫下,牧傾後腰的大片淤青也裸。露了出來。
“傷得這樣重。”李威遠微微吸氣,“你這樣趴著一夜?莫不是把舊疾引出來了?”
牧傾淡淡嗯了一聲,“你若沒事剛好給我上點藥。”
多年前牧傾在朝堂上硬生生捱了幾十廷杖,脊樑骨險些當場被打斷,他休養了將近一年才恢復大半,那之後不論過了多久,後腰這一塊都是牧傾的死穴,脆弱不堪,若是隨便中一掌都能要了他的命。如今就隨便讓小板凳砸了一下,都險些將他砸得臥床不起。
“你這是自作自受。”李威遠嘲諷道,輕手輕腳走到內閣,床幔後赤玟太子還睡得香甜,他找到牧傾慣用的藥膏回來在手上搓了搓,慢慢覆在牧傾的後腰將藥膏抹勻,輕柔地揉他的後腰。
牧傾疼得皺起眉。
千鶴來當值剛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老夫老妻般相親相愛的畫面……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一下,怕牧傾滅口連忙小炮彈般衝了出去,老實地站在門口守著。
最熱鬧的一天,牧傾偏偏病懨懨地趴著,一刻也沒有起來,滴水未進。李威遠上完藥也懶得管他死活了,用過飯後便拉著南法出去瞎溜達,一點都不重色輕友!可義氣了!
“主子,太子去了西偏院,找樓瀾去了。”千鶴單膝蹲在軟榻前,朝牧傾彙報。
“去就去吧。”牧傾還趴著,閉上眼睛養神,黑羽般的長睫低垂,掩著他眼裡的神色。
千鶴尷尬地扯扯唇角,退到一旁候著。
牧傾開始陷入長久地沉默裡,冬日陽光纖薄,他臉色蒼白,趴在軟榻上動一不動。西偏院,樓瀾臉上的氣色也不好,看著對面與他有著一模一樣臉孔的赤玟太子,臉色就更加不好了。
赤玟不知去找樓瀾說了什麼,不消片刻便出來了,回到牧傾身邊老實窩著,大好的日子陪他一起浪費,偶爾會幫牧傾揉揉因為趴著太久而有些僵硬的後腰。
隔了許久,千鶴又來報:“主子,樓瀾想出府。”
牧傾皺著眉,慢慢睜開眼睛,刀尖般的清光在他眼底一閃而過,“去找辰軒?”
“是。”千鶴應聲。
“他要什麼給什麼,別讓他走出王府。”牧傾冷冷道,剛吵完架就迫不及待想出去找別的男人算怎麼回事!
千鶴張了張口似乎想替樓瀾解釋什麼,然而對上牧傾冷若冰霜的一對瞳子,就硬生生嚥了下去,老實地退到外面,和千尋對視一眼,滿滿的無奈。
“為何把他禁錮在府裡?”赤玟窩在牧傾身邊,仰躺著,水潤的眼睛看著他。
“怕他跑了。”牧傾隨口道,他看著赤玟有些清傲的臉孔,用手指輕輕摸了摸。
大年節的,樓瀾被禁在了王府。這個地方讓他窒息,他想出去。
“為什麼攔著我!”樓瀾在攔在王府的大門口,滿臉焦急。
“公子……王爺下的禁令,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守衛也是一臉焦急,特別為難。
樓瀾呆立在原地,像只落寞的小狗。
千鶴遠遠看過來,走到樓瀾身邊道:“是不是太子和你說了什麼?”
樓瀾搖搖頭:“我只是想出去,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主子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