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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有犧牲之意倒是省去我不少麻煩。”牧傾漠然道,“太子即將大婚,不宜有大肆殺伐之事,便留你性命,大婚當日再讓人給你在天牢中擺一桌酒席。”
秦然背脊一僵,“你,竟捨得讓太子……”
牧傾輕蔑笑了笑,用摺扇挑起秦然的下巴,一雙嫵媚地眸子波光流轉,“秦太傅搞錯了,我對太子的心意,可跟你不一樣,我何曾說過我愛他?”
秦然大驚失色心頭大震,猛地揮開扇子,怒目瞪著牧傾:“你當真要擁天子以威不臣?太子他……對你是真心實意!”
牧傾只淡淡勾唇一笑,往後退了一步,隨後拂袖離開,低聲對守門的人道:“警醒著點,不許讓任何人進去,太子也不行!”
“是,王爺。”守門的人,已然換成了攝政王的心腹機構——錦衣衛。
牧傾手裡的扇子扇得用力,出了天牢寒冬之氣頓時撲來,越扇越冷。不愛嗎?愛嗎?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若要是傷害太子,牧傾也是斷斷捨不得的……
仁親王牧之攜了親衛迎面而來,牧傾沒好氣道:“仁親王來這幹什麼?不巧本王剛下了令任何人都不許見秦然,仁親王請回吧。”說著煩躁地扇著摺扇擦肩而過。
牧之哭笑不得,在後面喊:“我是來找你的。”
牧傾轉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朝前走,牧之快步追上去,千鶴恭敬道:“見過王爺。”
“上次一別,我們兄弟可有半年未見了。”牧之說。
“有什麼好見的,見了等你再賞我兩拳嗎?”牧傾臉上冷得幾乎能刮下一層冰霜來,心裡煩躁不堪。
“牧傾,我有事要問你。”牧之一身黑袍站在牧傾身側,身為大哥的威嚴,在牧傾的身上一點體現都沒有。
“問吧,我何曾堵上你的嘴了?”牧傾說:“要是關於樓瀾的,那你就閉嘴,我懶得聽。”
“……”牧之被他堵得臉色漲紅,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以朝臣的身份攀談,自己還得給他下跪呢,怒道:“你要這般忤逆到什麼時候!上次是大哥一時衝動,你也把我抽得半死,兩平了!”
“以下犯上才算得忤逆。”牧傾站住腳步冷冷挑眉,“仁親王覺得,本王抽你幾鞭子,是以下犯上了?”
牧之:“……”
容王喜怒無常,軟硬不吃,連燒祖宗牌位的事都幹得出來,牧之雖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卻實實在在捉摸不透牧傾的脾氣,打小就吃了不少虧。
“你的扇子是怎麼回事?”牧之問。
牧傾靜了一會,鬆了口,“這裡風大,回府再說吧。”
兄弟倆這便一前一後回了容王府,喚了千尋來一問,樓瀾睡著還沒醒。牧傾像只毛躁的大狗般搖著尾巴去臥房看了一眼,把牧之晾在正堂,確認了樓瀾退了燒才回來。
張口便道:“樓瀾寫的。”
牧之正在喝茶,聞言眉頭一蹙,“什麼?”
“你不是問我扇子麼,樓瀾寫的。”牧傾把扇子往他旁邊桌上一扔,歪歪扭扭的“聖人不仁”四個大字充滿了牧之的視線。
牧之放下茶盅道:“原本的字,可是父王給你寫的。”牧之拿起扇子摸了摸,心中駭然,這字竟是以黑金烙上去的,不由怒道:“牧傾,你到底想幹什麼?”
千鶴見兩兄弟又有拳腳相加的徵兆,連忙拖著那名親衛出去了,偌大的正堂一個下人都沒有。
牧傾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牧之怒氣衝衝:“你先是燒了牌位,後又改了父王賜你的字,還把那個樓瀾寸步不離地留在身邊,你到底又什麼意圖!”
牧傾沉默一會,吹著蓋碗下的氤氳熱氣,品了口茶,聲色忽然有些沙啞,“父王賜我的是字,還是束縛,大哥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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