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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醉。朦朧間好像看到南法折了一枝梅花從園中走過來,他拿走李威遠手裡的酒壺,不悅道:“小心肝。”
李威遠唔了一聲,朝南法伸出手,“小寶貝,你回來啦。”
南法哭笑不得,“我是讓你少喝點酒!”
他將剩餘的酒朝李威遠臉上一潑,寒烈的冰感撲面而來,李威遠一個激靈,徹底醒了,看著南法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南法纖長的眉毛輕輕擰著一絲弧度,袖口的風毛隨風而動,年少的氣息彷彿一團溫暖的陽光,將李威遠身上的戾氣與焦灼盡數化去。
對視了片刻,南法輕聲說:“將軍,我回來了。”
李威遠一時覺得胸腔有什麼急速往腦門上竄,正想抱一抱南法,忽然一把子整齊而響徹雲霄的聲音震得他差點吐血。二十名錦衣衛齊齊單膝跪地,“拜見威遠大將軍!”
威遠既是他的名,也是他的封號。
南法被扣在京城幾個月,這一喊李威遠登時委屈無比,怒吼道:“拜什麼拜!滾去拜你們王爺吧!”說罷跳下廊臺一手拉著南法往廳中走了。
南法被他拖著,對一旁侍從吩咐帶他們去見牧傾,奈何李威遠走得飛快,說到最後南法乾脆直接喊了起來。
侍從默默笑了會,帶領以嘯燁去見牧傾,其他錦衣衛們原地待命。
還未至容王所居的廂房便聽見裡面傳出的陣陣琴音,清淡高遠,隱隱能聽出曲中的愁意。容王時常撫琴,嘯燁一聽便知是《山之高》,只是這首曲子容王偶爾才彈上一回。
嘯燁叩門而入,牧傾瞧見他也不意外,兀自撫琴,樓瀾挨在他身邊看一卷《三言二拍》,他還在琢磨那個賣冬瓜的故事。
“王爺,威遠大將軍的事已經了了。”嘯燁單膝跪下,臉上沒有多餘表情道:“王爺許久未歸,太子殿下擔心王爺在北平有所差池,特意讓屬下等前來看看。”
牧傾纖長白皙的手指撥動琴絃,看也不看嘯燁,淡淡道:“他是讓你來看看本王死了沒,還是故意尋個理由把你給支出宮?”
“屬下已經吩咐了麒麟多警醒,料想無事。”嘯燁答道。
牧傾淡然地嗯了聲,“還不至於糊塗透頂,知道把麒麟留在宮裡。副使雖比不上你,處事卻圓滑多變,能力也夠看的。恬戎回去了嗎?”
“是,隨麒麟一同留在宮中。”嘯燁說。
牧傾便不再說話,專心撫琴,一曲《山之高》終畢後,嘯燁才從袖中拿出一封薛濤筏,“王爺,太子的親筆書信。”
牧傾接過來拆開,皺了皺眉,眉間閃爍著一股淡淡的焦慮。
信中只有一行抑滿相思情愫的小字:山之高,月初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他略一怔忡,他這邊彈琴,太子那邊寫詞,竟心有靈犀至此。
良久,牧傾放下薛濤筏,只說了兩個字:“回京。”
第 25 章
得知牧傾要即刻回京,李威遠也不多做挽留,這麼些年他早知道牧傾是什麼說一不二的性子了。府門外,錦衣衛們一字排開,身上淡金色的飛魚服迎風烈烈,閃瞎北平一眾百姓的眼。可憐這二十人,連日趕來,連口熱茶都沒喝上,就要即刻回去了。
牧傾站在階前替樓瀾繫著斗篷上的緞帶,李威遠倚著柱子道:“牧傾,我還是那句話,功高震主下場必慘。你這番做得實在是太招搖了,一旦出個差池連你也要牽連進去,你想被滅族嗎?”
牧傾淡然一笑:“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你且安心,赤玟不會行狡兔死走狗烹的蠢事。”
“我真不知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李威遠冷哼道:“既如此,你回去小心著點。”
“將軍說的是。”南法眉間微有愁色,“王爺,人心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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