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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趕往嵐召國少君的住處。
雖是嵐召金貴的皇子,可是到了大炎便成了再卑微不過的質子。容王早有吩咐,不必苛待各國質子,隨便撥了幾處普通的百姓瓦房讓他們住著,不軟禁,不苛待,但不許出京城,也不許和京城之外有書信來往,作為質子,這樣類似放養的條件卻也是種賞賜。
嵐召少君的住處倒也不遠,只是舊了些,千尋趕到時千鶴正抱著刀倚在院中的一棵大樹上假寐。
“夏末夜間霜露重,主子不發話,你便就打算這麼站一晚上?”千尋低嘆聲,將披風罩到千鶴身上。
千鶴揉著眼睛醒過來,輕聲道:“你怎麼現在過來,主子是剛回來麼?”
“主子喝醉了,我才得空過來。”千尋往黑漆漆的房中看了一眼,蹙眉道:“那孩子怎麼說?不肯回王府?”
“不是,跟嵐召的辰軒少君閒話了一下午,幫著打掃屋子,晚上少君邀他住下,他隨口允了。”千鶴說:“我見他心緒低落,也就沒管,杵在這兒等主子唄。”
千尋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這爆脾氣難得心軟了一回。”
“也不是。”千鶴的眼眸亮晶晶的,“就是瞧著他跟太子一模一樣的臉有點心悸,主子態度不明,還是先不要得罪的好。”
“雲泥之別,怎能和太子比。”千尋將他的披風繫緊了些,柔聲道:“回府歇著去吧,我在這給你看著。”
千鶴打了個呵欠,擺擺手:“習武之人哪有那麼矯情,你回去吧,別主子讓主子夜裡找不到人。”
“主子喝醉了。”千尋和他一併靠在樹上,“我在這陪你吧。”
兩人偎在樹下賞月談情,眼瞅著月亮西沉,千尋才離開。
容王府。
這一夜容王並未安眠,夢魘不斷,眼前全是早已死去的父親憤怒的臉孔,聲聲告誡,似是要糾纏他一生,讓他喘息不得。
破曉時分,容王倏地睜開眼睛,一雙眸子黑暗無邊。
宿醉讓腦袋隱隱作痛,容王微蹙眉,並不喚侍女進來伺候更衣洗漱,他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晨光慢溢進來,漸漸照亮容王衣衫不整的蒼白模樣。
容王忽然起身,一陣風似的推開門踏了出去。
門口侍女只瞧見一道白影倏地一閃而過,“王爺!”
容王並不回頭,斜飛長眉皺在一起,帶著明顯的怒意。他仍穿著昨日那身茶白袍子,衣決飛揚,直奔王府馬廄。
沒有任何吩咐,一路上也沒有跟任何人說一句話,隨便牽了匹馬出來,容王跨上去,面上神色冷凝,一揚馬鞭暴喝一聲:“駕——!”風馳電掣,直殺皇宮。
千尋回府便聽到了這訊息,忙問:“去了哪知道嗎?”
“這、王爺什麼話也沒說,小的也不知道王爺去了哪啊。”
千尋鬆開門口的侍衛,一時間有些茫然。他怔忡片刻,備馬朝皇宮奔去。主子雖行事懶散,卻不是個真正的浪蕩子,能讓他緊張的,也就只有皇宮那位了。
且說容王一反常態,連衣裳也未換一件,披散著頭髮便衝到了宮門外,嚇得守門的侍衛愣是要懷疑容王是不是還沒睡醒。
容王騎馬進宮,此舉大逆不道,古往今來只有當今皇上和太子才享有此權,容王明知卻仍催動胯。下良駒橫穿三宮六院,去的並非太子殿,而是聖上的養仁宮,直到殿外才下馬,驚得宮人面色蒼白。
“見過王爺。”養仁宮的主事宮女忙欠身。
容王目不斜視,眸中含怒地踏進正殿,走進當朝天子的內書房,拆開一捆捆卷宗兀自翻起來。不消片刻內書房便被容王翻得一團亂,各種卷宗或名貴字畫均被他翻過,繼而扔在地上隨意踩踏。
主事宮女嚇了個慘,站在門口怯怯道:“不知王爺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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