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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在她掌心一劃而過,他手大而粗糙,手掌溫暖有力,手指有明顯的厚繭,刮在她柔嫩的掌心,帶來一陣戰慄酥麻。
他很快就鬆開她的手,因被抓的是右手,也看不出什麼來,他淡淡問道:“你平時都做哪些運動?”
週末靜默一會兒,“偶爾會和朋友出去打打網球。”
滕鉞‘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過了片刻,他突然語調平板地說了一句:“柔若無骨。”
“什麼?”週末以為自己聽錯。
他目光直視前方:“你的手,柔若無骨。”
週末看著他剛毅嚴肅的側臉,在想她是不是被他調戲了。
8第 8 章
第八章
上高速的收費站前也有暗紅色的血跡,已經不那麼新鮮,遠遠的還有一坨腐肉在路中間,出城的車從上面軋過去,發出咯吱如蛆蟲般的聲音。從前段時間開始,食物腐壞成都就已經加快,這幾隻喪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的,現在身上已然生了蛆蟲,在腐肉間緩緩蠕動。
週末只覺頭皮發麻,渾身打著冷戰,卻硬是沒讓自己眼睛閉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風景呼嘯而過。上了高速她就放鬆多了,每回回家她都是走這條路,倒也熟了,緊張了那麼長時間,此刻陡然放鬆下來,就感覺有些疲憊。
為了省油,車裡並未開空調,兩人撥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一道水霧,每當造成視線阻隔時,滕鉞便會開啟空調吹一下。
週末輕輕抹開玻璃上的水霧,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窗外荒茫茫一片,割掉的稻穀草樁叢叢排列在漂浮著灰色塵埃的水田裡,還有些在塵埃下依稀可以看出綠色植物的農田,排排禾苗鬱鬱蔥蔥,約有人小腿高,長的甚是茁壯。在這樣寒冷的冬季裡,這樣頑強的生命色非常少見。
“哎,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用胳膊肘輕碰滕鉞。
“你也發現了?”
“說的好像我多蠢似的。”週末翻了個白眼,毀她愛車的仇她還沒報呢。她指著外面一片迎風飄揚的灰綠色田地:“那應該是麥子吧?這大冬天的怎麼長的這麼好?往年我回家好像都跟荒野似的,地裡好像見不到什麼綠色,難道我記錯了?”
南方種麥子的本來就少,她對麥子的概念還是從書中得來,年幼時老師曾說‘瑞雪兆豐年’,說的就是雪蓋在麥子上,將蟲子通通凍死,來年麥子茁壯豐收。
開始還沒發現,現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是油菜花的苗吧?我記得每年去婺源看油菜花都是三月份左右,現在還沒過年呢,油菜花就長這麼高了,這要長到三月份,那得長多高啊?”油菜花苗和麥子一樣,也長到小腿高,有些已經有膝蓋的高度,灰綠灰綠的,生長在淺灰色的田地裡,在這樣寒冷的冬季顯得格外詭異。
滕鉞道:“你看兩邊的樹。”
經他提醒,週末連忙將注意力放到兩邊的樹木上去。杭城的綠化一直做的很好,即使是冬季,樹上還佈滿了灰色沉霾,也依然看出植物繁茂,兩邊參天大樹高聳,宛如利劍。
“這……好像高大的有些過頭了。”她靜默了下來,有些吃驚,原本兩邊的樹木蔥鬱,樹枝伸向馬路中間,形成一道悠長的綠色拱形樹洞,汽車開在裡面,要是遇到春天,映著田地裡滿目明黃色油菜花,美不勝收。然而此時,只會讓人感到憂慮。
這時她才想起出小區門時她為什麼會覺得怪怪的,因為小區內的樹木都好似長了一大截,茂密的有些異常了。
“麥子和油菜花生長過快,或許糧食也可以豐收,植物生長過快,城市綠化什麼的……”後面的話她自己都說不出口了,無法自欺欺人。
現在世界流感病毒爆發,偏偏又趕上輻射,不知道是不是輻射改變了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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