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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先，又出言侮辱緋橘公子，這才挑起的戰端，不是嗎？至於你弟弟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捫心自問，冰天玄女，難道你弟弟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我絕塵曦雖然不敢說劍上之人的血都是該死之人的，可是令弟背叛人族偷襲如今人族聯盟長老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你也無法否認。”

冰天玄女勃然色變，似乎十分忌諱這一段的往事一般。冰天玄女雖然憤怒，雖然憎恨，可是聽了絕塵曦的話之後卻沒有動手。而是撇過頭去，眼中是滿滿的不甘。那雙握劍的手也是青筋暴露。四周的寒風依舊狂猛，毫無停歇之意。三人停在空中，停在漫天飛雪之中，無聲無息。不管是絕塵曦還是緋橘公子都是靜靜的等待著冰天玄女的答案。

良久，冰天玄女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道：“本來以為這一次閉關雖然被你們中斷，可是卻也領悟不少，所以終於可以為弟弟報仇。只是沒想到你絕塵曦明明只是一個後輩，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鞏固了境界，而且剛才展現出的實力根本不是我能夠應對的。你當真已經成為了眾多純陽真仙當中頂峰的存在了。”

冰天玄女抬起頭，露出一絲悽然的笑意道：“絕塵曦，你毀我一生，到頭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哈！可笑！”似在嘲諷自己的笑聲之中，冰天玄女手一揚，遠處一座萬丈雪山之上，一朵潔白美麗的小花綻放，那奪目的白色光華以及充沛的靈氣，讓絕塵曦頓時明白，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青霜不敗花。

冰天玄女看著從自己眼前飛速劃過的那道身影，盯著他的背影良久。曾幾何時，她放下身段，希望可以和對方結成道侶。那一次，萬年不變的心終於有了變化，有了暖意。可是絕塵曦卻是直言拒絕，沒有一絲餘地。這讓她在頃刻間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絕望。後來，當她得知了小弟的死亡也是因為絕塵曦之後，她更是悲傷的幾乎發狂。可是她的心中一直還有著絕塵曦的影子，只不過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冰天玄女失神的站在半空中，神情頗為狼狽。

絕塵曦採完了青霜不敗花之後，回頭看著半空中失神的冰天玄女，沉思片刻後又飛了過去。

“玄女，不管如何，這一次，謝謝你！”絕塵曦對著冰天修女鞠了一躬之後，和緋橘公子化作兩道遁光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山之中。冰天玄女露出一絲悽楚的笑容，搖了搖頭，回到了九天冰雪殿中，水袖一揚，四周再度被冰封在了一個寂靜的世界當中。也許這一次，她永遠都不想再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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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緋橘公子

“兄弟？”託笛低聲呢喃著，緩緩伸出了右手，絕塵曦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然而最終，指尖還是沒有觸碰到絕塵曦的掌心，託笛搖了搖頭收回了伸出的右手，嘆了口氣，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絕塵曦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隨後擠出一絲十分勉強的笑容收回了右手，一屁股重新坐回到身後的軟榻上。

“抱歉，絕塵曦。兄弟這兩個字的含義對魔族而言太過重要了！魔族是一個無心無情的種族，在魔族當中，就算是親生兄弟也有著十分殘酷的競爭。兄弟對魔族而言只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名詞和一個虛幻的夢想而已。而你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我更不可能和你做兄弟。你我之間，甚至於因為立場的緣故都只是敵人！”託笛嘆息道：“雖然我看得出，你很真誠，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人族確實是最為善變的種族。所以，從理智的角度上來說，我也有理由懷疑你這樣做是故意為了讓魔族執行原先的計劃從而佈下一個連環陷阱。所以，很抱歉！”

絕塵曦苦笑著聳了聳肩，道：“也罷，確實是我唐突了，這不怪你。”

託笛露出一絲歉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