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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人忤逆他的意思,這讓他脾氣更加惡劣:“把他們帶下去!”
安德魯是見過克萊爾的,可惜當時他並沒有認真看過克萊爾,加上那時候的克萊爾四腳著地,一臉藍色的鮮血,身上全是彈孔,如論如何,也和這個看起來英俊乾淨的男人扯不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克萊爾盯著安德魯,他深深的記得這個男人的長相,並且記得自己曾經許下過要殺了他的承諾。
“你要對他做什麼?”
安德魯怒極反笑:“你問我?我是他的父親,難道我還會害他嗎?”
“你想要傷害他。”克萊爾看著安德魯的眼睛,“我知道,人的眼睛不會說謊。”
這話對於安德魯來說,無異於是一個跳樑小醜在胡言亂語,他氣不可遏,最後穩定情緒之後輕聲說:“我和他才是一家人,如果你識趣的話,就應該立馬離開這。我該稱讚你有勇氣,來與我站在這兒爭執嗎?”
“或許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最愛威脅人的一句話就是,信不信我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安德魯恢復了他的氣派,“至於我,只需要我一句話,不需要我動手,你就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兒。”
“但這對他有好處。”克萊爾完全不在意安德魯所說的話,“你要做的事,既害他,又要幫他。”
伊恩插嘴道:“你是壞、壞人!”
安德魯說:“我一般不威脅人。”
說完,他讓人從克萊爾的懷中接過了查德。這次克萊爾放手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查德正在生死邊緣,而眼前這個男人,確實可以救他。儘管感情上不接受,理智卻必須向現實臣服。
查德這時候卻在回憶自己生平的一切,在生與死麵前,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人魚實驗不重要、格麗華德家不重要、班森不重要、克萊爾和伊恩也不重要。他的記憶回到了他幼年時期,那是他最幸福和快樂的時期,那是他人生中最有幸福感的時刻,他無時無刻不想要回到那個時候。
但是這一切早早的畫上了句號,查德無論怎麼想,都是在痴心妄想。
被搬到手術檯上的查德沒有恐懼,他幾乎是靜等命運揮下他手中的鐮刀,數十名犯人也被領了進來。查德聽見他身邊的男人說:“夠了,人的鮮血也不是量多就好,最重要的是與他相匹配。”
“找不到匹配的,就能靠量了。”另一個人說,“你認為一滴鮮血就能解決的事,我們為什麼要找這麼多人?甚至要抽光他們體內所有的鮮血。”
“這很殘忍。”那人低笑道,“可是和我們的實驗相比,這些人命重要嗎?”
查德想,自己投入在人魚實驗的時候,是不是和這些人一樣,泯滅自己的人性和良知,眼裡只有自己的實驗。除此之外,沒有自己的生活和親人以及朋友,或許還有愛人。孤單的只能把自己的一切投入在實驗裡。
針頭被扎進了查德的血管,這不是輸血,不需要匹配的血型,這只是一場對於異變的獻祭。那些罪犯,就是祭品。
如果我真的害的這些人失去了生命,即便他們是殺人犯,我也不是正義,沒有制裁他們的權利。查德想,那麼當我恢復過來,我又怎麼面對站在血泊中的自己?
然而他這麼想著,旁邊的人驚慌失措地說:“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血管消失了!針頭甚至被肌肉組織擠了出來!”
另一個人匆忙的跑過來,又開始擺弄儀器,他們的聲音時近時遠,清晰又模糊。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他不能控制腦部神經,卻可以控制自己的血管肌肉。”
“他不是在三層階段!他是在進行otn異變!”
“otn是個失敗的研究……他會死的……人血對他不再有作用。”助手們紛紛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