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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珏凰不由得擰緊柳居,這傢伙究竟在說什麼?
真是醉瘋了不成,直說什麼怕不怕她的話,他怕她作啥?她又不是長得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他哪裡怕她來著?瞧瞧,他那雙桃花眼底下藏著多少下流思想……這混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他該不會又要對她伸出魔掌吧?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靠過來……”她咬牙低咆著。
然而他卻毫無顧忌地直朝她逼近,最後整個人倚在浴桶邊緣上。
這下流胚子!
“啊!”
傅珏凰火冒三丈地瞪著他,“你清醒一點了沒?”
“你……”他甩了甩臉,微涼的溼意從頭頂緩緩地淌下……她,居然潑他水!
“無恥之徒!”她發火地怒罵。
“我?”他眨了眨眼,雙眼瞪向她,齜牙咧嘴地吼道:“你說的人到底是誰?”
“你該不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吧!”他是她的相公耶,居然說他是無恥之徒!
“我豈會不知道你是誰?”她撇嘴冷哂,眸底盡是嘲諷。“專門收賄貪汙,以官職之便圖謀錢財,與胞兄狼狽為奸、內外夾應,從西方引渡不少違禁品人土,甚王還私下喊價買賣!”
臧或炎聽得一愣一愣,緩緩地眯起眼。“你哪一隻眼睛瞧見我收賄,又是哪一隻眼睛瞧見我與胞兄狼狽為奸?”
“我不需要親眼瞧見,也知曉是這麼一回事。”這事兒在杭州一帶無人不知,就唯獨他自個兒不知道,根本是在裝胡塗。
“哼,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一件事。”他嘲誼地道。
傅珏凰抬眼睇著他,不解他怎會突然轉了話題。
“聽說,傅記車坊和傅記絲造廠的大老闆,為人尖酸刻薄,行事跋扈專制,待人更是殘酷無情,說一不二,搞得廠子裡頭的工人怨聲載道。”臧或炎瞧見她的臉色漸漸刷白,不禁咧嘴笑著,揚高眉稍飽含挑釁意味。
今兒個在蓬蘆,他還有多筆帳沒同她清算呢,她倒是撒野撒到他頭上來了,難不成真是瞧他心軟,硬是吃定他了?
天底下豈有這等事,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啊!
非給她一點下馬威,教她搞清楚他已經是她的相公,而不是以前那個任她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鄰家哥哥。
“你懂什麼,那叫作規矩!家有家規,廠子裡頭也有廠規啊,倘若每個人都不依規定行事,豈不是全要造反了。”
好歹她也是清白經營,可沒與人同流合樗,更不可能在交易中收取任何好處,她問心無愧得很,豈會像他。
“可不是,廠子都有廠規了,難道這國就沒有國法了?”他跟著她的語氣回話。“你以為市舶司衙是能由著我玩的地方?你真以為我能夠一手遮天?就算能,我也不屑為之!”
她能不能別將他瞧得那般低下卑劣。
傅珏凰不由得一愣…哼,這隻會動手的莽夫倒也會打蛇隨棍上了。
看來,這幾年沒見面,他確實足有所長進了,不似以往只會動武不動腦。但口說無憑,外頭眾說紛紜,倘若他真沒做過那些事,大夥兒怎會無中生有?
“再者,大哥的牙行,早在幾年前便經營在手,而我當上市舶司使足這兩年的事,兩者怎能混為一談?”乏力地一嘆,他順手撈水抹了抹臉,疲憊地倚在浴桶旁,突地發現這兒怎會有個浴桶。
咦,她怎麼在浴桶裡頭?
“但是,臧夜爻除了經營牙行,替人仲介各式買賣之外,還同番族做了海上交易,以各式絲織品和瓷器,甚至是漆器換進大量的香料和琉璃製品,還有不少銀幣銀器……這已算是違反了規定,如果不是你讓他當後盾,他能有這能耐嗎?”
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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