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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足道聽了,他俯身下,又行了一個大禮:「主公,請恕罪!」
姚靜揮了揮手,寬慰說道:「不必多禮,退下吧!」
陳足道心中頓生感激,主公不但體諒,還反過來安慰他。
「諾。」
姚靜目送陳足道離開,待人走後,姚靜向姚峰要了最近一些密文,密文上確實顯現陳足道和秦四公子有過接觸,以陳足道如今的身份地位,加上他為人甚是深謀遠慮,想讓他替區區一個質子說話,本是比登天還難的事,然而這比登天還難的事此時卻是發生了。
姚靜當然不會去怪罪陳足道,而是對這位秦四公子加深了些疑慮,這秦季瑜頗有本事。姚靜又想到當日他向金蒔建議遷民之策,加上這次,姚靜已經確定,他不是一個甘心在欽州做質子的人,素日裡寄情書畫山水之中,只是他的面具。
她放下密文,對姚峰說道:「多往江州加派些人手,除了注意秦世元的動向,秦季瑜這二十年在江州的處境,也都事無巨細稟報於我。」
姚峰立刻接令,同時也十分驚異,因為主公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很快,姚靜的親兵就傳來秦季瑜到來的訊息,她想了想後,說道:「將他帶到書房偏殿去等候。」
「諾。」
姚靜放下筆,將手上的摺子也都合上了,她轉去了書房偏殿,卻到了門口後沒有立即進去,也阻止了親兵的行禮,然後就站在窗邊往裡面看了兩眼。
裡頭的秦季瑜淡然自若地跪坐在小桌前,侍女送上茶水行禮退後,他也微微頷首,這番動作可見他對晉王府的尊敬,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姚靜依然沒有進去,她在外頭站了很久,裡面的秦季瑜沒有任何不耐,坐姿和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姚靜突然離開,讓門口的親衛有些不明所以,雖然不明白,他們也最多是將疑惑放在心裡,主公又沒有讓他們去稟報或者將客人請出去,他們也只能裝作一切如常,彷彿主公不曾來過。
姚靜回了自己的書房,然後重新開啟了摺子,繼續處理起了公事。、
不知不覺中,月已過半,姚靜處理完公事才起身。
「偏殿的人還在?」
「是,主公。」
姚靜這才前去偏殿,她直接推開門,入目的便是秦季瑜靜坐在一旁閉眼休憩。他聽到開門的聲音,眼睛雖未睜開,卻已經低頭俯身見禮。
「瑜見過晉王。」
姚靜揮了揮手示意免禮,然後徑直走到主位落了坐。
秦季瑜不慌不忙起身,姚靜看著他,有些不怒自威,若是平常的讀書人,因姚靜如今久居高位的氣場,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手足無措,然秦季瑜似乎沒有受到半分影響。
「四公子此番前來,不知有何事?」
秦季瑜定了定心,他微微垂眼,說道:「瑜願為晉王分憂。」
姚靜沒做聲,她盯著他看的眼神更加銳利了,審視的目光如同穿透的箭,壓迫異常。因為,秦季瑜這短短几個字,分明就是投誠的意思。
「分憂?四公子不防說說如何為本王分憂?」
秦季瑜輕輕地抬頭,觸及姚靜的目光,他有些不敢直視。
「以瑜對二兄瞭解,此番他必然派遣精兵助桓覽抵禦劉赦攻伐。」
姚靜一聽目光沉了沉,說道:「江州與中州相隔蜀道,秦州牧若想以軍隊越過蜀道,只怕並沒有這本事。」
秦季瑜點了點頭,說道:「晉王並未說錯,然我二兄可從荊州入手,荊州周恆文如今已然到了陌路,瑜擔保,不出七日,荊州必然落入我二兄之手。」
此話一出,若是欽州文武聽到定會驚呼,周恆文在荊州經營數十年,又坐擁十萬大軍,而且荊州是魚米之鄉,糧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