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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玉雖然出身士族,卻極重民心,在趙信手下為長史時,就多次勸諫趙信重民。
如今的姚靜,對於民心的掌控和在意到了他們都匪夷所思的地步。
現在,他們走到欽州州府大街上,問一百位平民百姓,有六十位感激著姚欽州,剩下的四十個,有三十八個容不得他人說姚欽州一點都不好,其餘兩個依附士族,但是本心也對姚欽州沒有多少惡感。
尤記得,姚欽州及笄之時,州城的百姓往州府送壽禮的場面,他們不為一點利益只是心意。
州府的工廠招他們做工,得到的勞動報酬異常豐厚、開墾的十幾萬荒地,均分給百姓,還免除好幾年的稅賦。他們可以習字、老弱孤殘不會被拋棄……吃穿低價,讓他們吃的飽,穿的暖。
據說最近,姚欽州準備在北山再建一所書院,無需學費,只要透過考試的庶民可入學,學制有三年、六年和十年,在學制滿三年都可參加招賢令考試,過後即能為州府效力。
入學之後一月一考,每班最後一名清退,但是允許一個人參加三次入學考試。可以說,這是無本的仕途之路。
這根本是培養庶民的利器,哪怕後面她還在南山建了一所士族書院,甚至還擁有比庶族更多的權利,也改不了姚欽州在打壓士族的事實。
現在,士族學院的確佔據上風,但是十年後、百年後會怎麼樣?
定然是不再分士庶了。
這樣的結果,對於士族來說,是多麼的可怕!
許善之可不知付玉在這一瞬間想了這麼多,他跟著點點頭,說道:「主公曾和我言,得民心者得天下。」
付玉一怔,有些茫然地念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天下嗎?」
許善之說道:「是啊,心重百姓的君和官,才是值得效忠的。」
這是許善之的心底話。
「她會得天下?」付玉眼睛突然犀利起來,盯著許善之問道。
許善之蔚然一嘆:「不知,但是……」
付玉苦笑一聲,止住了許善之的話。
「現在的趙、周、王三家有些蠢蠢欲動,我付家也有異動,州牧動得太快啊!」
許善之震驚地看向付玉,不是震驚付玉說得內容,而是震驚付玉會告訴他。
「惠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們成不了事的,主公當初早已經料到……招賢令得來的人才不需要你們的子弟支撐各官運轉,主公當初又不允許你們設私兵,你們半分希望都沒有。」
付玉點點頭:「善之放心,如何敢和州牧對著來,不過是搬遷去別處。」
「沒想到啊,叛軍不能讓我等離開欽州,州牧卻能做到。」付玉不由地搖頭。
許善之皺緊眉頭,說道:「惠義,其實主公有一言說得極對。」
付玉看向他。
許善之說道:「擔憂庶民計程車族者,其實是生恐自家的子息不肖,這樣計程車族就是走了無妨,因為他們的後代都是無用的。」
付玉怒瞪著他。
許善之不急不忙地說道:「主公從來就不是扶持士族,而是扶持有才能得人才,無關士庶。」
「士族人才之多,主公才對士族和士族學院大開方便之門,有志有底氣計程車族只會一直保持著這個優勢,便一直是贏家,那些想著走的,就是知曉自己家族子孫無志而已。」
付玉臉色一變。
許善之見狀,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惠義,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看了看棋盤,說道:「這盤棋改日你我再下完。」
付玉沒心思再答話。
許善之起了身,然後和他行了一禮才離開。
留下付玉一直坐在此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