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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無能,那桓州牧對於下臣言冀州攻延不以為意,只是口頭對臣多般敷衍。」
姚靜說道:「無妨,劉赦一旦攻延,他們就會後悔。」
「此外,延州文武對我欽州多有輕視,延州有一文臣廖獻大言數主公為州牧之弊,桓州牧和延州文武都有讚譽,延州不足望其盟。」
就是說延州的文臣武將、還包括桓州牧在內看不起姚靜,並且還覺得姚靜做了欽州州牧有很大的弊病。
說延州手高眼低,不要抱希望和他結盟,因為結盟後,延州是會拖累盟友的存在。
如果是金蒔,姚靜定然會想想,是不是他在延州和延州的官員和州牧結了仇,向她告狀捏造幾分事實。
但是許善之,他連要殺他的金蒔都能放過,就註定此人人品是異常端正的。
那麼,他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姚靜目光深沉,雖然相信許善之,但是她還是需要查一查。
「無妨,我所做之事無需對得起他們,並讓他們滿意。」姚靜說得格外豁達。
饒是許善之知道姚靜心胸寬廣,也為她此時的輕描淡寫感到一陣敬服。
「若劉赦攻延?」
姚靜說道:「唇完齒寒,延州不齒我,我也需救。」
到底,劉赦想要欽州,而延州目前不能要她欽州,而且還沒本事要她的欽州。
「那日到來,必全力攻破定安,另分兵石澗郡從水路至會零郡北走入西陽郡救援。」
許善之一聽,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他這時候完全明白當初付玉的感受了。
付玉本身是想投主公的,只是他的家族他的立場註定他投姚靜,和他的家族利益不符合,他清楚自己渴望為天下為大齊出力,現在天下和大齊成為對抗的整體,他叫自己不要三心二意,又或者踟躕不定。
縱觀天下,有欽州這般越來越繁榮景象的地方,屈指可數。
但是除了欽州,其餘都非在瘡痍中重建的盛景,而是本身擁有著繁華景象。
「倫願為主公效死。」
這句話昭示出他已經做了決定,其實是很好選的,百姓和大齊,他選了前者。
沒有百姓,何來的大齊。
更何況,選了後者,桓青父子也不能算是為大齊,桓青父子雖然為大齊宗室,其本質也不是為大齊,而是他們的霸業帝王夢。
姚靜欣慰地點點頭,將他又扶起,說道:「善之請起,快於我說說延州對劉赦反應。」
姚靜已經不再客氣地稱呼許善之為善之先生了,而是直接稱呼為字,這是一種不知不覺的親近表現。
「延州著手帶兵進入中州,欲和中都天子合兵一處,在劉赦攻中州之前,將討伐中州長寧郡天子。」
果然如此。
中州兩位天子,尤其長寧天子桓鰩是惠帝之子,比起中都天子桓覽更名正言順。
天下四位天子,可以慢慢討伐,但是中州這個龍脈之地,兩天子必只能剩下一個。
桓覽討伐桓鰩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延州不信劉赦攻延,除了真的不覺得劉赦會走不宜行軍之路遠攻延州,就是如果分兵去西陽郡,除去守衛延州的兵力,已經抽調不了多少兵力為兒子剿滅長寧天子了。
許善之當然看出來,也是因此,對於所謂的大齊皇帝感到失望。
在叛軍未剿滅的情況下,就急著爭權奪利,許善之對於他們是看不到一點未來。
「繼續說!」
許善之是極具觀察力的才智之士,經過他的眼睛,延州很多問題只怕他們自己都沒發現,他就能看出來。
許善之不過在延州轉了一圈,竟然對各州郡的兵備有了大致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