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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州牧,又有叛軍細作被擒……」
趙信說道:「將他們都關在一起就是!」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上面是招降州牧您的。」
趙信臉色一黑。
看看他請過來的見證者,他暗罵這來通報的衛士沒眼色。
衛士將密信遞了過去。
趙信連忙拆開,這一看就立即氣紅了臉。
上面顛倒黑白,將他日日承受攻擊說成是和叛軍一起做戲,就是為了讓姚靜放鬆警惕,然後能一舉破之。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勾結在一起,而不是之前?上面也給瞭解釋,
原來趙信的四個兒子剛剛落在叛軍手裡。
這理由說大也大,說小也不小,還是能讓人相信的。
趙信當然明白,這所謂的叛軍是什麼?
這封密信與其說汙衊,不如是說一封警告信。
趙信心知肚明,這信定然不會是從叛軍手中得來的,不是叛軍,答案就很清晰了。
姚靜在告訴他,他要將姚靜反叛的事當真,她也將他為兒背叛的事當真,這一旦當真了,他們各憑本事了,而且他的兒子也保不住。
趙信的兒子都被他安排到州府各處由小吏做起,作為州城裡面的人,尤其是姚靜這等有強兵強將的人,真要將他的兒子抓住還是不成問題的。
趙信只能讓大家都散了,然後將所謂的證據都摧毀。
可是這就算摧毀了又怎麼樣?
姚靜和趙信之間的關係破壞到了底。
這就是叛軍的目的。
呂達志和崔友可沒指望,這齣計劃真能扳倒姚靜,他們也不想扳倒姚靜,畢竟若是趙信和姚靜任何一邊倒了,另外一方的實力無疑會得到增強,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大人,姚太守的使者在偏廳等候多時了。」
趙信連忙坐起,盯著管家說:「什麼時候的事?」
管家垂下頭,說道:「州牧出去前,小人前來稟報,您讓小人將人安排在偏殿候著。」
趙信這才想起,他急著出去看所謂的細作,沒聽清楚管家說什麼,只模糊聽到有人要見他,他問也沒問就讓人安排到偏廳,他匆忙走了。
回來後,因為此事事關重大,他請了一大堆人進了州府,之前的事早就忘記了。
這會兒聽清楚了,是姚靜的使者要見他,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不好之感。
他匆忙過去偏廳,一眼就看到一個文士在那裡淡定地喝著茶。
此人並非陳足道,而是姚靜軍中文書之一的張怡,是石澗郡大士族張家的人。
姚靜掌控石澗郡後,也不免需要士族中人幫她做事。
張怡就是眾多人之一。
相對於其他人,張家,尤其知道很多事的張怡,比其他人更樂意跟在姚靜身邊。
張怡通戰事,姚靜此次就帶上了他。
陳足道不喜歡將自己暴露出去,所以已經派了姚靜的人讓張怡奉令去見趙州牧。
若是以前的張怡,見到趙州牧,定然不會如此淡定,但是他是聰明人,姚靜的勢力和在州府的作態,讓張怡心領神會該做什麼,並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州府眾多人。
「見過趙州牧。」
有禮,卻也生疏。
趙信自然是不大認識張怡的,張怡也不在意,他直接言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奉上了一封信。
信上面並沒有什麼內容,但是最後一句讓趙信如同吞了黃連一樣愁苦。
最後一句話,就是姚靜請他前去軍營,若是他不去,明日姚靜就帶兵回石澗。
這局面一下子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