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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友苦笑道:「將軍覺得這般戰局,您可有把握破城?」
呂達志有些煩躁。
從出兵定安開始到如今,已經半年了,他向主公保證一年之內就將欽州拿下的,可是現在又被困在州府不得寸進。
之前他長時間沒有攻破州府,看著州府越來越弱,他還能保持平靜,因為那時候的州府在他看來是負隅頑抗。
而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因為,這突然而來的大軍到來,州府的力量增強,而且這個援軍,戰力強大,他派出大軍全力攻擊,竟然連城樓都摸不上。
這樣的情形就相當於他終於快耗死敵人,眼見著就要成功了拿到獎盃,但是獎盃還沒到手,突然間,一個高手擋在自己前面,將他要耗死的敵人救活了,而且還要和自己的敵人一起對付他!
更重要的,這個敵人,讓他連衣角都挨不到,這無疑讓他離勝利越來越遠,這如何不讓呂達志喪氣?
只是他作為三軍主將,必然不能洩露絲毫負面情緒的。
「軍師切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他只能這麼說。
雖然呂達志此時很頹喪,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
他強攻的確讓他在未來幾個月都看不到結果,但是戰場瞬息萬變,他豈會認輸。
崔友聽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崔友其實早就看出了呂達志的心理,也挺擔憂他的態度,所以剛才那般頹然不過是試探一二。
現在,他發現呂達志雖然有些煩躁,卻沒有太大的問題,他這才放下心來。
「將軍明日還要進攻嗎?」
呂達志慎重起來,說道:「今日一戰,本將也發現一件事。」
崔友看著呂達志,等待他的話。
呂達志說道:「驕兵之計雖然用處無限減少,但是,離間之計還是可行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後說道:「今日西南二城戰局,讓本將發現,西城幾乎都是石澗郡來的兵力,而南城都是原州府的人,由此可知,趙信是動不得那姚靜的兵力。」
崔友明白了。
趙信到底是州牧,節制不了一個郡守,表明無事,卻不能保證心中也無事。
「趙信此人雖重權,但也是分得清出輕重緩急之人,我軍不退,趙信定然不會有絲毫動作的。」
呂達志點點頭,說道:「所以,接下來的事,就只有對趙信下手了。」
崔友心中一驚,說道:「將軍之意,明日攻城,主力攻南城?」
呂達志點了點頭:「現在趙信和姚靜兵力相當,趙信雖不能節制姚靜,卻也不落於後,若是他的兵力削減三成,讓那不尊其號令的姚靜超過了,他定然會心生忌憚,一旦忌憚了,心中又失平衡,表面無事,但是若是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解決姚靜,然後將她的兵力收為己用。」
崔友這時候笑了,說道:「屆時我等再助其一臂之力,就言等只攻南城,只因和那姚靜合作了……」
呂達志點點頭,不過心中還是忍不住一嘆,他也就只能想到讓趙信忌憚了,而崔友能夠想出這般毒計來。
到那時候,趙信定然不會放掉這名正言順將姚靜除掉的機會,畢竟通敵,背叛大齊等事,他動手也不會讓官軍心生怨懟!
就是姚靜有死忠,趙信治不了姚靜,這對他們反而更好。
因為這樣的結果,不是姚靜帶兵離開州府,就是兩方自相殘殺,他們反而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連環計劃,最重要的事在趙信身上了,若是趙信不對姚靜動手,一切都是空談。
崔友眼中閃過些許亮光,說道:「將軍只管攻南即可,趙信之事,友當竭力。」
州府還是有冀州的內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