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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發覺不對,就是姚靜也沒有發覺不對,石澗郡的潛在規矩她是知道的,但是,這裡不是石澗郡,加上她曾在荊州赴宴的時候,也看過歌舞,所以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姚靜並不牴觸歌舞,甚至還挺喜歡,因為歌舞給人美的享受,能讓人放鬆。
她之所以不讓歌舞進宴會,只是因為宴會上的歌姬舞姬是隨意買賣的,姚靜現在解決不了,乾脆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上面人的喜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下面的人,石澗郡安穩的時日內,買賣送人歌姬舞姬的事件呈直線下降!
鍾期見姚靜面色不變,反而還在欣賞歌舞,心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宴會到了中旬,鍾期以更衣暫時退了場。
大堂後的暗書房中已經坐了一個花甲老人。
老人看著老,但是看起來精神不錯,一個人在玩著弈棋也是不亦樂乎。
「德安來了?」
鍾期忙上前施禮,喊道:「先生怎麼過府了?」
老人笑道:「自是親眼看看這個龍興福地出來的女太守。」
鍾期繼續說道:「先生不是讓我對她看重?先生又為何安排歌舞?」
老人從弈棋上抬起頭,說道:「織室的事,德安可是聽說了?」
鍾期點點頭,說道:「女工當解一部分民間百姓疾苦。」
老人手中拿著一枚白子不再下了。
「世人都不將這等織室當一回事,等到壯大了,就來不及了。」
「這……先生何故如此說?」
老人幽幽地道:「夫亂世者,誰敢稱雄?」
鍾期還是不解,但是回答了老人的問題:「自是軍閥之主!」
老人點點頭,說道:「軍閥為何而得?」
「人!」
老人說道:「人為之根本,亂世一至,功名利祿所求,處處徵召兵源,百姓心向何處,便是雄主。古今千年來,婦人看似微弱,卻最能影響丈夫,婦人得織室之好,在四處戰火下,說動丈夫投之……」
鍾期一聽,心中一驚。
如果到處是戰火,吃穿都成問題後,得知姚靜所在之地,婦人也可以做工換取糧食,一人難活全家,但是若加婦人不再是累贅,並能為養活全家而出一份力,那麼全活是很有可能的,這份活下去的驅使,自然有無數百姓紛紛投向姚靜的駐地。
隨著日子久了,婦人知曉在姚靜駐地得到了諸多好處,就是天下出現明主,婦人如何再願自家男人脫離其駐地,這連帶著能夠將無數百姓綁在姚靜的戰車上。
「若是之前我認為織室只是為了百姓活命,可今日我看下來,我已確定,姚靜此女,將織室當做大用。」
鍾期連忙道:「還請先生指教。」
姚靜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老人將棋子捏緊,說道:「尋常女郎觀歌姬舞姬如何?」
鍾期想想自家夫人和女兒的態度,猶豫道:「不屑厭惡!」
老人點頭,目光顯得格外深沉。
「姚靜此女並無不屑,反而對其歌舞以欣賞之態。由此,石澗郡傳出此女不喜歌舞實為妙論,以入織室者,不得買賣休棄可觀之,她是不喜贈送買賣婦人的常態。」
鍾期頓時清明起來,看向老人很震驚。
老人說道:「今她帶兵三萬五千入州府,若是一切順利,此女目的是在定安、章臺、出雲三郡之地。」
鍾期沉思起來:「先生,叛軍十二萬兵臨州府,州府兵力已經銳減至四萬,姚靜帶兵入州府,加起來也不足八萬,破州府之敵都難預料,如何再得定安、章臺、出雲三郡?」
老人將棋子丟入棋盤,說道:「此戰,她必勝!」